月光之城024
《誤釣風流龍君》
出版日期
2010/03/01
數量
NT. 190
優惠價: NT. 150
【架空奇幻.搞笑激情】

凌影飄本想釣隻鯤,救他那染上怪病的小師妹,
沒想到上鉤的卻是全身光溜溜的龍君一位,
想將功贖罪卻被惡人誆騙,誤吞下母龍的龍珠!
龍珠要靠龍氣養,母龍要靠公龍養,
他只好賴上龍君要龍氣,卻沒想到──
龍氣不僅要用「吸」的,還是用「那裡」吸……

「餓,我好餓啊……」凌影飄口中吐出的氣息居然是淡黃色的。
『快說,你什麼時候吞了龍珠?』
這種似曾相識的現象,敖烈在幾百年前見過。
有凡人想延長壽命,私吞龍珠,卻因爲沒有龍氣養活龍珠,最後被反噬了。
「龍……龍珠……」
淩影飄腦中一片空白,只想著自己好餓,便抱著敖烈吻了起來。
『該死的,你離我遠一點!』敖烈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
這種情况只出現在發情期,但四周連個鳥影都沒有,何况是母龍?
「餓啊……給我吃一口吧……」淩影飄又像蛇一般纏了過來。
他口中不停的噴出黃氣,敖烈猝不及防,全吸了進去。
立刻感覺體內慾火快速的燃燒起來,這意味著什麽,他心裏很清楚……
『你……你不會吞了母龍的龍珠吧!』
龍族女性甚少,所有的公龍只要遇到母龍都會進入發情期,
只要聞到母龍口中的氣味,就只會想著交配……
萬語
生日:7月29日。
星座:超級無厘頭亂毛迷糊的大獅子。
興趣:看小說,睡覺覺,打遊戲,當然最喜歡的還是安靜的寫文
討厭的事:被人叫來叫去,我是懶蟲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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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巨石崖上,蔚藍的海水拍打著岸上堅硬的巨石,一名藍衣少年仰躺在巨石上,高高的蹺起二郎腿,口中叼著一根小草。
近看,少年大約十七、八歲,生了一副好相貌,瀟灑清俊、鼻梁高挺、嘴角含笑,全身彷彿罩了光圈般,好看得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突然,少年吐出嘴中的草根,一躍而起,右手一提,手中拉著一根近乎透明的銀線,銀線另一端勾起的活物順勢而起,落到他腳下。
「切……又是這些沒用的東西!」沒好氣的從魚鉤上取下碗口大小的螃蟹,丟到一邊,「唉,我什麼時候才能釣到鯤啊……」
他凌影飄堂堂玉面小神龍,居然得窩在海邊釣魚?他的偉大志向可是除妖降魔,主持武林正義啊!
都怪師妹不好,性子刁蠻不說,還得了什麼怪病,整日瘋瘋癲癲,好不容易請來神醫治病,居然說要一種叫鯤的魚做藥引。
師父於是說,要是他找不到鯤,就把師妹嫁給他,嚇得他二話不說,收拾行李便下了山。
他是頭一次聽說有鯤這種魚,四處重金求購無果,直到聽人說海邊曾出現過不知名的怪魚,這才跑來試試,但這幾日上勾的不是蝦蟹就是普通魚類,每每釣上來,他又不願殺生,立刻就放了回去。
「小夥子,你在幹麼呢?」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蒼老的叫聲,他立刻轉過頭,入目的是一名六旬左右的老者,正拄著枴杖立在那。
他上下不停的打量有著花白鬍子的老者,滿臉的疑惑。
他素來以一身好功夫為傲,這老者居然能一聲不響的出現在自己身後,實在是太詭異了。
「你是什麼人?不聲不響的站在我身後幹什麼?」他扠著腰質問。
「老夫是住在附近的農戶,這幾日看你在此釣魚,釣上來卻又放回去,不知為何?」老者用枴杖指了指剛被他拋到地上的螃蟹,語氣平緩地回答。
「唉,一言難盡……」見老者慈眉善目,不像壞人,凌影飄便將經過說了一遍。
「老夫就說,怎麼這幾天家裡亂成一團,原來是你在……」老者暗自低語。
「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原來你是要釣鯤啊!」摸了摸鬍鬚,老者神祕一笑。
「老丈,你知道哪裡有鯤?」兩眼一亮,凌影飄抓住他的肩膀搖個不停。
「老夫也不敢肯定,不過聽人說在不遠的錢塘江裡見過鯤,你可以過去一試。」枴杖抬了起來,指向了正南方。
「多謝老丈,在下先走一步了。」雙手一拱,凌影飄馬上彎腰收拾釣線,準備去碰碰運氣。
「小夥子,老夫這裡有一捆金絲漁線,或許對你有幫助。」老者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捆金線遞到了他的面前。
「這……這不太好吧,無功不受祿。」凌影飄搖了搖頭,把金絲漁線推了回去。
但老者卻直接把金線塞到他懷中,「拿著吧,你不想釣到鯤嗎?」
「……那好吧,我釣到鯤後,就把它還給您!」遲疑了一下,他還是把漁線收入懷中。
畢竟,他非常非常不想娶師妹,還是早日找到鯤的好。
幸好錢塘江離此地不遠,用輕功奔走,半日工夫便到了。
望著平緩的江面,凌影飄從懷中取出金絲漁線,將另一端拋入江中。
江水原本風平浪靜,漁線入水驚起一絲波瀾,他找了處靜僻的地方坐了下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江面。

「龍君大人,不要嘛……」身披輕薄紅紗的妖豔女子輕笑,欲語還羞。
「本君的酒,妳也敢不喝?」俊美的黑衣男子擁著懷中女子,邪肆一笑。
他頭束玉冠,五官俊美如刀削,劍眉入鬢、星目幽深,整個人融和了粗獷與俊雅,看起來有幾分妖魅、幾分威嚴霸道。
此男子正是錢塘龍君敖烈,素來風流成性,連他爹東海龍王都拿他沒有辦法。
「龍君大人,奴家喝就是了。」接過酒杯輕啟紅唇,女子眼中全是敖烈俊逸的面容。
「好、好,蛟女多情確實不假,本君今日很高興!」在女子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敖烈放肆大笑。
「龍君大人,時辰也不早了,我們早些歇著,可好?」
「本君正有此意,美人,本君會好好疼愛妳的!」敖烈邊吻著美人的香唇,大手也沒閒下來,在輕薄紗衣裡遊走。
「嗯……龍君大人真壞!」拋了個媚眼,蛟女主動迎了上來。
「哈哈,妳不就是喜歡本君的壞嗎?」
敖烈已經脫去一身黑色錦衣,露出精壯的胸膛,下身的巨物正傲然挺立,惹得蛟女又是一陣驚呼。
「龍君真是好體魄!」
「來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的美人!」
突然,龍宮的頂部飛來一道金光,直撲敖烈身後,意識到有物襲來,敖烈立刻起身一躍閃開,才看清原來是一條金色的漁線。
「什麼人敢在本君的龍宮裡鬧事!」他立時怒氣騰騰,滿臉殺氣。
但這根金線卻彷彿有靈性似的,始終繞著他轉,敖烈口中唸唸有詞,試圖把金線收過來,卻幾次都被躲了過去。
「這是父王的寶貝……」覺得金線有些眼熟,他仔細一看,終於認出是自家寶物。
就在他一恍神的剎那,金絲迅速纏了上來,從手臂直接纏到他的腰上,把他捆了個嚴嚴實實。
「父王搞什麼鬼?本君犯了什麼錯,居然用捆龍索來綁我!」敖烈低咒一聲,反抗了幾下。
但這可是祖傳的捆龍索,只要被捆住,所有的抵抗全是徒勞。
他不過是風流了些,父王居然拿它來教訓自己
還來不及說些什麼,金線便慢慢收緊,把他往上拉去……

坐在岸邊等魚上勾的凌影飄,感覺到手中的漁線突然晃動起來,似乎釣到了什麼重物,趕緊站穩馬步,用盡所有力氣收線。
平靜的江面開始劇烈翻騰,金絲漁線一點一點的往上拉。
「嘩啦!」巨大的水聲過後,被江水淋得全身濕透的凌影飄站在原地,徹底傻了,連手中的金線掉在地上也沒發覺。
因為在他眼前,一個俊美的男人被捆成粽子一般,就這麼被拋到地上,一身精實的肌肉被捆龍索勒得緊實,黑亮的長髮濕淋淋的披散在身後,俊逸不凡的臉龐漲得通紅。
「你……你是什麼人?」看著眼前一絲不掛的裸男,他張大了嘴,目瞪口呆。
他明明是在釣鯤,怎麼釣了個人上來?還是個赤裸裸的俊美男子!
「你好大的膽子,一介凡人居然盜取捆龍索!」見捆龍索沒有方才那麼緊,敖烈顧不得赤身露體,飛快的從鬆開的金線中掙脫出來。
脫困的第一件事,便是施展法術,召來一套紫色長衫穿上身。
「捆龍索?那是什麼東西?」
「哼!大膽毛賊,還不快束手就擒!」居然敢盜取捆龍索,把他一江之君從水中拖出來,就得承受他的滔天怒氣!
雖然仙界有令,不得與凡人結仇,但眼下這仇是結定了!
「慢著,什麼龍君,什麼捆龍索,你不是得了失心瘋吧?」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凌影飄聳了聳肩。
以為是在唱戲啊,這男人若是龍君,他還是玉皇大帝呢!
「你……居然敢辱罵本龍君,罪加一等!」敖烈差點沒氣死,俊美的五官扭曲成一團,一雙墨色龍目布滿血絲,龍君的氣度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就算是當初最喜歡的女人被搶走,也不曾這般暴跳如雷。
「你說的這個什麼捆龍索,不過是普通的金絲漁線罷了,是位老丈送我的,至於你……不會是出來遊玩、掉入河中的風流公子吧?如今我救了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來個惡人先告狀!」凌影飄邊說邊打量著眼前人,見他氣度不凡,樣貌俊美,不似瘋癲之人的模樣,怎麼會說出這般鬼話?
「放肆!本君乃鎮守此地的錢塘龍君,明明是你破壞了本君的好事,還在這裡大放厥詞」想到自己居然在蛟女面前出了大醜,敖烈就恨得牙癢癢。
「你定是喝多了這錢塘江的水,便以為自己是龍君了,還是早點回去請個大夫瞧瞧吧。」眼看天色不早,也懶得跟他多說,凌影飄收起金線便要走人。
「想走?今天本君不好好教訓你,就不姓敖!」怒火中燒的敖烈直接撲了過去,也不管這人是不是凡人之身,抓著他的手臂便往江中跳。
「喂,你想自殺也別拉著我啊,我還有大好的人生……」凌影飄也火了,暗自運氣想抽回手,卻沒想到對方的手如鐵鉗一般,怎麼也拉不動,就這麼被拖入了水中。
「閉上你的嘴,本君的好心情全都被你破壞掉了!」敖烈鐵青著臉,恨不得掐死他。
「你……」兩手被抓住,凌影飄只能任他把自己往水裡帶,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淹死的時候,眼前卻豁然開朗,連呼吸也順暢了許多。
抬頭一看,兩根巨大的石柱屹立在水下,「水晶宮」三個大字赫然在上,閃耀得讓他差點睜不開眼。
「這不是在作夢吧……」眨了眨眼,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龍宮
「來人啊,把他關進地牢,好好看管!」敖烈陰沉著俊臉,惡狠狠的瞪他。
蝦兵蟹將紛紛從暗處湧了出來,低頭上前,直接把人帶走,全都不敢看狂怒中的龍君大人。

回到宮裡,換了身燙金紫袍,恢復龍君風度的敖烈漸漸冷靜下來。
他坐在龍椅上,把玩著手中的捆龍索,眉頭皺成了川字。
這捆龍索可不是普通的仙家寶貝,但凡龍族被捆中,一點招數也無法施展,若是落入他們的天敵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那人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怎能輕易偷到仙物?
偷到也就算了,居然還拿到他的錢塘江來試,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左思右想之後,他決定親自去地牢裡盤問。
誰知剛到門口,原本戒備森嚴的地牢居然無人看守,鎮守此地的蝦兵蟹將全都不知所蹤。
敖烈當下怒火中燒。這群沒用的東西不會讓人給跑了吧他兩眼赤紅,一腳踢開地牢大門,才知道自己冤枉了守衛,那個人類仍好端端的坐在牢中。
「來人啊,來人啊,放我出去!」
正準備走過去,突然天搖地動,慘烈的叫聲猶如魔音穿腦般響起,驚得他趕緊把耳朵捂上。
「太好了,你來了就好,快叫他們把我放出去!」見他進來,凌影飄興奮的抓住柵欄,叫得更大聲了。
這牢門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居然劈不斷,情急之下,他只得用起獅子吼。
「你、給、本、君、閉、嘴!」指著他的臉,敖烈氣得俊臉發白,仍有些頭昏目眩,若不是他功力深厚,大概也會跟守衛一樣,跑到別的地方去躲著了。
這凡人確實有些本事,倒是他小看此人了。
「你先放我出去,我就閉嘴!」
想當初在山上,他這一招獅子吼可是嚇跑了不少猛獸,就不信這招在龍宮裡行不通!
那些蝦兵蟹將一開始還捂著耳朵抵抗,但堅持不到盞茶工夫就全都落荒而逃了,這讓他得意不已。
「本君本來想找你好好問話,你居然不識抬舉,那你永遠都別想出去了。」敖烈一甩衣袖,冷冷的橫他一眼,作勢要走。
他本就很少與凡人打交道,沒想到這次居然遇上如此怪異之人,多少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行、行,有什麼話你問,別走就是了!」凌影飄聞言哪裡還叫得下去,趕緊收起嗓門。
在別人的地盤上,他還真不想惹怒龍君,畢竟是自己犯了錯,把他硬生生從江中拖了出來……
看他那副狼狽的模樣,自己定是壞了他的好事,生氣也是應該的。
方才沒有仔細看,現在湊近一看,這錢塘龍君氣勢不凡,模樣著實俊美,他向來都以相貌為傲,如今看來,卻和龍君差距甚遠。
「本君問你,你姓什名誰?」
「我叫凌影飄,江湖人稱玉面小神龍,樣貌俊秀,品性純良,從小就跟師父住在山上,我還有一個師妹,師父外號……」
「停,本君才不管你師父師妹是什麼人,你直說這捆龍索從何得來即可!」敖烈不耐的揮手,制止他往下說。
「剛才不是說了?我前幾日在海邊釣魚,那金絲漁線正是一位老丈送給我的。」摸了摸腦袋,凌影飄扁扁嘴。
「老丈長得何種模樣?」
他毫不遲疑的將老丈的相貌形容仔細,至於鯤的事,經過這起烏龍事件,他決定不說了。
那老丈肯定是要陷害自己,要是告訴了眼前這位龍君,搞不好他會利用鯤想辦法報復自己!
「誰能證實你說的是真的?」敖烈的臉色已經沒有方才那麼冷峻,稍微和緩了些。
「當時在海邊,沒人能證實……我說的都是事實,騙你幹什麼」見對方沒有放人的跡象,凌影飄不由得急了。
他還要去找鯤,可不想在這裡被困住。
「好吧,本君暫且相信你,但還需要查證,你就在地牢裡先待些日子。」
「喂,你不是說要放了我嗎」
「本君何時說要放你了?」狡猾一笑,敖烈的心情好了許多,俊逸的臉龐神采飛揚。這凡人真好騙,十足的傻子一個!
凌影飄呆住了,被他的笑容迷得暈頭轉向,正要罵出口的話全都吞回了肚子裡。
原來,世上還真有如此俊美如仙的人……
他心兒一陣亂跳,臉上燥熱一片,楞楞的望著敖烈,差點流出口水來。
「看夠了?本君還入得了你的眼吧?」見他一臉痴呆模樣,敖烈挑眉大笑。
「我……」意識到自己失態,凌影飄登時羞紅了臉,趕緊收回目光。
敖烈又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摸了摸懷中的捆龍索,才推門離開地牢,一路上心中不停嘀咕。若照凌影飄所說,那個老丈很可能就是自己的父王,但父王把捆龍索送他幹什麼?
他記得父王在很多年前曾說過,捆龍索是要送給他未來娘子的信物,眼下居然交給了一個凡人……
一切的一切,都亂成一團了,他決定明日先去找父王問個清楚,再做定奪!

翌日,天還未亮,敖烈便匆匆起程,但令人失望的是,他並沒有見到父王。
「你說父王去參加王母娘娘的蟠桃會了?」一把抓起蝦兵,他的頭上快冒出火來。
什麼時候去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去!
「是……是的……」蝦兵顫抖著身子回答。
「那父王說過何時回來嗎?」
「沒……沒有……」
「真是的,又是一件麻煩事!」丟下蝦兵,敖烈只好回到自己的錢塘龍宮,卻為捆龍索的事煩躁不堪。
沒有王母娘娘的邀請,任何仙人都不得私入蟠桃會,就算他是錢塘龍君也不行,看來只有等父王回來了。
回了龍宮後,他考慮許久,還是把凌影飄放了出來。
「終於肯放我出來了,事情查清楚了吧?」活動了下手腕,凌影飄大剌剌的坐到敖烈旁邊,端起茶水便往嘴裡灌。
「沒有。」
「沒有?」狐疑的放下茶杯,他望著眼前人。
沒有也把他放出來,難道是善心大發?
「老實跟你說吧,那日送你捆龍索的老丈,很可能是我父王東海龍王,這幾日他去赴王母娘娘的宴會了,本君是相信你不會私盜捆龍索才放你出來,不過你必須在龍宮裡待到我父王回來,把事情弄清楚為止。」
這凌影飄只是一個凡人,也不會鬧出什麼事,要是把他關著,恐怕地牢的守衛又會不得安寧。
「那你父王什麼時候回來?」凌影飄眨了眨眼。俗話說,天上一日,地下一年,要是龍王大人赴宴十天半個月,回來他都成半百老頭了……
「本君也不知道,總之你老實在這裡待著就行了。」
「可是……可是……」他的鯤還沒找到啊!
「可是什麼?難道你還怕本龍君會虐待你不成?」不悅的挑起眉,敖烈的臉色有些難看。
都已經沒把他關在地牢了,居然還挑三撿四,真是不識抬舉!
「不是那個意思……」現在他開始後悔沒有說出鯤的事了。
「好了,你別說了。」不耐的一揮大手,敖烈抿起了嘴。
正當兩人之間氣氛有些緊張時,蛟女突然從門外翩翩而入,一身輕紗遮不住曼妙的身材,柔情似水的大眼彷彿會說話一般,深情的望著敖烈。
「龍君大人……」
「美人,妳怎麼來了?」敖烈立刻收起冷臉,輕佻的拉住她的玉手,笑得風流倜儻。
「龍君大人,您今兒個怎麼沒來找奴家?」
「本君今日公務繁忙,怠慢了美人,美人可不要生氣。」眼角抽了一下,敖烈故作無事,順勢摟過蛟女的腰,在她臉上親了親。
想起昨日在蛟女面前出了醜,他哪有顏面去找她?想到此,他忍不住又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不會,奴家怎麼會為這點小事生氣?只要龍君心中有奴家就行了。」蛟女笑得柔媚萬分,直接坐到敖烈的大腿上。
一旁的凌影飄看得目瞪口呆,即使俊男美女實在賞心悅目,他卻莫名的有股衝動,想去把蛟女從敖烈的懷中拉起來!
當他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時,不由得在心中大笑自己荒唐,隨即便把這念頭拋到腦後去了。
「喲,奴家眼拙,這裡還有位公子,不知是哪位貴客?」
「貴客談不上,他不過是個凡人,暫時住在龍宮幾天罷了。」敖烈雙眼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凌影飄,大手始終在蛟女身上游移。
他的態度讓凌影飄心中火起,莫名的煩躁盤踞心頭,卻找不到出口。
「是啊,我就是個凡人,不打擾二位雅興,先告退了。」沒給蛟女好臉色看,他一甩衣袖,走人了。
「這位公子是怎麼了?奴家沒有惹他吧?」
「不用管他。」
「龍君大人,我們……」
「妳先下去吧,今日本君有些乏了。」敖烈見了凌影飄的冷臉,不知怎的突地興致全無,他撫了撫額角想,大概是那人帶來的煩心事太多,才會沒有心思抱美人吧,只盼父王早日回來,解決這個大麻煩。
「那奴家不打擾龍君休息了。」蛟女識趣的離開了。
第二章
敖烈剛躺下小睡了一會,立刻被驚醒,只覺四周天搖地動,整個龍宮都在顫抖,他立刻坐了起來,「來人啊,發生何事?」
「報……龍君大人,有人在攀爬定海神針……」
「什麼?何人敢如此大膽?」敖烈聞言震怒,一擊床榻,整張石床立刻四分五裂,嚇得跪在地上的蝦兵整個身體都趴到地上。
「是……凌影飄……」
「蠢才,你們怎麼不阻止他?」
好你個凌影飄,本君好心放你出來,你竟給我惹出這等禍事!
「屬下們本來想阻止的,但是他那吼聲太……神針上有結界,屬下們沒想到他居然能夠破了結界……」蝦兵仍心有餘悸,忍不住抖了一下。
「凌影飄,豈有此理,看本君不好好收拾你!」敖烈哪裡還坐得住,一腳踢開蝦兵就往外衝。
這定海神針可是鎮守錢塘江的仙物,若是出了意外,後果不堪設想……
一來到定海神針前,果然見到凌影飄正在一點一點往上爬,而定海神針的結界早已消失不見。
「你在幹什麼?還不快給本君下來!」怒吼一聲,敖烈的臉色鐵青,飛身上前就把他拉了下來。
凌影飄猝不及防,差點摔了個四腳朝天。
剛站穩的他氣呼呼的,理直氣壯的扠著腰,腮幫子鼓得老高,「你不放我走,我自己會走!」
原本他還想留下來等老龍王,可剛才敖烈那態度,明擺著沒把他當客人,既然如此,他還不如早些離開去尋找鯤。
氣頭上的他四下亂闖,蝦兵蟹將們見識過他的獅子吼,遠遠見到他,全都躲了起來,他想找地方休息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迷了路。
四下找不到人問路,卻看到一根巨大的鐵柱子聳立在眼前,直入雲天,他心頭不由一喜,當即運起輕功往上爬,希望藉這鐵柱離開龍宮,哪知一靠近,鐵柱便將他彈了回來。
氣憤不已的他對著鐵柱一陣猛打,沒想到打著打著,鐵柱居然不再彈他,他便抱著柱子往上爬,哪知剛爬了一半又被拉了回來!
「你這個笨蛋,定海神針是你能亂動的嗎?你知不知道……」
話音未落,龍宮頂上的江水立刻發生巨大變化,形成無數個小漩渦,天地變色,整個龍宮都在顫抖,原本隔離在半空上的江水開始往下落。
「該死!」低咒一聲,敖烈飛身到半空中,施展法力試圖控制江水下落的趨勢。
「下雨了?」站在下方的凌影飄摸了摸身上,衣服濕了不少。
他哪裡知道,定海神針是鎮守錢塘江的仙物,他這隨意一動,便破壞了江中的結界,導致了一場不可收拾的局面—
突然,從小漩渦中飛出一隻巨大怪鳥,嘴如鷹喙,通身金色,身後兩翅鮮紅,向外展開,低鳴著朝下衝來。
「金……金翅鳥!」凌影飄目瞪口呆。
這可是傳說中的神鳥,以前他曾在古老的書冊中看到過……沒想到兩日之內,他不僅見到了龍君,還遇到了金翅鳥!
敖烈的臉色更是比鍋底還黑,金翅鳥素來是他們龍族的天敵,定海神針上的結界定是他破壞掉的,看來眼下要有一番苦戰了。
哪知金翅鳥並沒有多作停留,只是嘴一張,定海神針立刻縮成繡花針狀,飛進他嘴裡。
「敢盜我龍族仙物,找死!」眼見定海神針被盜走,敖烈哪還管什麼天敵不天敵,當即一掌拍了過去。
金翅鳥閃身躲過,立刻拍打翅膀飛入漩渦,轉眼便消失了。
敖烈氣得咬牙切齒,卻不敢收回頂著漩渦的手,可水依然往下落,很快,地上便積滿了水。
「我……我是不是做錯了?」意識到此事好像跟自己有關,凌影飄遲鈍的問。
敖烈沒有理他,不停催動法力,眼見漩渦慢慢消失,方才落到地面,但整個身子已經濕透了,一雙銳目寒光四射。
「呃……你還好吧?」捂著嘴巴,凌影飄期期艾艾,不敢上前。
「看你幹的好事!」敖烈氣得全身發抖,一把拉過他,指著四周。
輝煌的龍宮早已不復見,地上積了半人高的江水,所有花草樹木全都被江水浸濕,沒有一處是乾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黯然的低下頭,他知道自己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解決了嗎?你知不知道沒了定海神針,錢塘江會如何?」
「會如何?」他茫然的問道。
敖烈沒有正面回答,直接拎起他,穿過江水,落到江邊,毫不客氣的把他拋在地上。
「你看看你幹的好事吧!」
凌影飄登時呆住了,眼前江水暴漲數尺,江邊的樹木漁村全被淹沒,所有居住在江邊的漁民們全都遠遠的站在岸旁,望江興嘆。
「本君告訴你,若是七日內拿不回定海神針,本君的龍宮沒了不說,整個錢塘江水還會把四周淹沒!」
「啊……對不起,我錯了……」愧疚的低下頭,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要本君怎麼辦?直接抓你上天庭見玉帝?」冷哼一聲,敖烈背過身,不去看他。
「不,不……龍君大人,你帶我去找金翅鳥吧,我一定會把定海神針奪回來!」握緊拳頭,凌影飄抬起頭來,堅定的走到他面前。
錯誤是他犯下的,他就必須承擔後果,而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回定海神針!
但是金翅鳥把神針盜了去,他又不知道金翅鳥的下落,如何去找?多半還是得求眼前這位高傲的龍君大人,想來他也不希望他的龍宮被毀吧。
「就憑你?肉身凡胎,你能打得過金翅鳥?」扯了扯嘴角,敖烈皮笑肉不笑。
連他都沒有十足把握能打敗金翅鳥,就憑這個凡人,能取回定海神針
「不是還有龍君大人你在嗎?你會幫我的,是吧?」他趕緊陪笑臉。
他可不想上天庭,玉皇大帝要是知道他犯了大錯,肯定直接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去。
「金翅鳥可是我們龍族的天敵,你難道是想本君去送死」挑了挑眉,敖烈的心情現在反倒好了起來。
其實,他方才已經想到了個對策,定海神針除了鎮海以外只有一個用處,那金翅鳥盜了神針定不會帶在身上,眼下他只需要有人幫他引開金翅鳥,他去取回神針即可。
「誤會,誤會,我的意思是請龍君大人帶個路,我再想個辦法,把定海神針偷回來。」
原來金翅鳥是龍族的天敵,難怪敖烈方才沒能阻止金翅鳥的盜寶行為。
「那好吧,要是你命喪金翅鳥之口,本君可不會為你收屍。」敖烈冷冷一笑。
金翅鳥一出現,他就知道整件事情是對方在搞鬼,否則憑凌影飄一介凡人,怎可能破得了定海神針上的結界?可雖然不能完全怪這人,但他起碼也得負起一半的責任,誰要他沒事去碰定海神針,才讓金翅鳥有機可乘。
既然他願意當餌,何不成全這個喜歡惹是生非的傻瓜

一人一龍就這麼上路了,敖烈會飛,可苦了不會飛的凌影飄,剛開始他還能用輕功跟在敖烈下方,可久而久之便顯得吃力了。
「龍君,能不能慢一點?」靠在樹上氣喘吁吁,他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你不想去就直說,不要找藉口!」
「不,不是的,等我喘口氣就走。」胡亂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此刻的他狼狽極了,哪裡還有一點江湖少俠的味道,髮絲散亂、蓬頭垢面,跟沿街乞討的乞丐沒有區別。
見他這般模樣,敖烈不禁一笑,也沒有最初那麼生氣了。
「休息好了吧?還不起來趕路!」一甩衣袖,他又徑直飛走了。
「龍君,等等我。」凌影飄趕緊站了起來。
走了一天一夜,敖烈才停了下來,凌影飄已經累得不成人形,倒在地上便呼呼大睡。
敖烈俊眸一瞇,沒好氣的走過來,打算把他弄醒。
「喂,你給本君起來!」
睡得迷迷糊糊間,凌影飄聽見了叫喚的聲音,但他累得不想理會,便翻了個身,繼續他的春秋大夢。
突然,頭皮一麻,嚇得他趕緊睜開眼,才發現敖烈在扯他的頭髮。
「你……」
「你什麼?睡得像隻豬一樣,昨天是誰誇口要奪回定海神針?」叫了許久都沒用,他乾脆直接拉他的頭髮,這招還真有效。
「我……我只是太累了,休息了一下而已。」低喃了一句,凌影飄沒有反駁。
他確實是太累了,沒日沒夜的趕路,滴水不進,所以倒下便睡著了。
「你再睡下去,金翅鳥就要出來覓食了,莫不是你想做他的食物?」見他這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敖烈忍不住嚇他一下。
「不,不想……」小腿抖了一下,他只能咬牙站了起來。
他可不想還沒吃到晚飯,就成了金翅鳥的盤中餐……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清脆的叫聲,凌影飄頓時打了個冷顫,徹底清醒過來。
「這……這是金翅鳥的叫聲?」叫聲好淒慘。
「不錯,的確是金翅鳥的叫聲!」警惕的望著上空,敖烈沒有再御風而行。
「龍君,金翅鳥不吃人吧?」打了個哆嗦,感覺四周寒氣逼人,凌影飄瞪大雙眼,掃視著四周。
「如果本君告訴你金翅鳥吃人的話,你是不是拔腿就跑了?」瞇起眼眸,他上下打量著凌影飄。
如果他敢說是,他一定把他切成好幾塊,丟去餵金翅鳥!
「不,不,沒找到定海神針,我是不會走的!」挺起腰,握緊拳頭,凌影飄的臉瞬間亮了起來,不過心還是有點虛。
「這話可是你說的。」敖烈沒再理他,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當天空中再度響起金翅鳥的叫聲,敖烈大手一抬,阻止凌影飄往前走。
「你站在這裡別動,本君去前面查探一番。」
早就被這叫聲弄得心神不寧,凌影飄忙不迭點頭,找了棵粗壯的大樹,躍了上去。
只見敖烈一個轉身,化身成一團黑霧,朝前方移去。
凌影飄站得高、看得遠,兩眼眨也不眨的盯著敖烈,生怕一個閃神就失去他的蹤影。
這可是金翅鳥的地盤,若是沒有敖烈帶路,恐怕他也離不開此地。
但他專心看著前方,卻忽略了身後一道黑影迅速撲來。
「啊!」凌影飄大叫一聲,發現自己凌空而起,抬頭望去,一隻巨大的金翅鳥正在上方,堅硬的鳥爪把他抓得牢牢的,怎麼也掙扎不開,他想張口呼救,眼前卻已失去了敖烈的蹤影。
不知飛了多久,他頭昏眼花,想吐的感覺不時湧上喉頭,接著眼前突然一黑,臀上一陣巨痛。他齜牙咧嘴的捂著屁股,惡狠狠的瞪著天空中那隻一身金黃的巨型大鳥。
金翅鳥落地後,由鳥身漸漸化為人形,變成一位三旬左右的青年男子。
金色的頭髮、金色的眼眸、金色的眉毛,連身上所著的外衫也是金色的,耀眼得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你……你抓我來做什麼?」見對方相貌清俊,沒有要吃他的模樣,凌影飄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這時,他才發現身旁有一處不大的木屋,金翅鳥正好站在門前。
「你跟那條龍是來找定海神針的吧?」金翅鳥低下眼眸,神情有些憂傷。
「你就是偷走定海神針的那隻鳥?」難怪眼熟得很,原來就是他啊!
「你們膽子倒不小,你可知金翅鳥素來以什麼為食?」銳利的金眸一凜。
「不……不會是人吧?」打了個哆嗦,凌影飄緩緩向後退去。
難道真如敖烈所言,金翅鳥是吃人的?
「我們不吃人,只吃龍。」金翅鳥搖了搖頭。
「啊……那你為什麼抓我,不抓錢塘龍君啊?」望著金翅鳥,他有種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感覺。
「我可沒有心思去抓龍,抓你是因為有事要請你幫忙。」
「請我幫忙?我能幫你什麼?」他又不像敖烈有一身法力,連飛天都不行,更別說有能力去幫金翅鳥了。
「很簡單的一件事,只要你答應,事後我便將定海神針還回去,如何?」金翅鳥的語氣有些急切。
「這樣啊……好,那我答應你,不過你說話得算話!」想了一會兒,他還是答應了。
人都被抓來了,他哪能拒絕?雖然金翅鳥說不吃人,但難保什麼時候胃口大開拿他當宵夜,還是先保住小命的好。
金翅鳥點頭,推開木屋的大門,一股奇異的清香撲面而來,凌影飄好奇的把頭往裡探,隱約看到一人躺在床上。
「昆,今天好點了嗎?」金翅鳥上前,溫柔的握住床上人的手,一臉深情。
「咳……咳咳……」
湊近一看,凌影飄倒抽了一口冷氣。床上躺著的人臉色蠟黃,瘦得只剩下皮包骨,是一位十來歲的少年。
「他是怎麼了?」他主動上前詢問,不禁同情起少年來。
「都怪我不好,不該讓他私吞龍珠,導致他被龍珠反噬……」金翅鳥一臉的懊悔。
「你為什麼要讓他吞龍珠呢?」他不明就裡,繼續追問下去。
「我們金翅鳥一族和龍族一般,壽命少說也有幾千年,可是昆不一樣……你也看到了,他雖然是男子,卻是我認定的終身伴侶,為了給他延長壽元,我便奪了一條龍的龍珠給他吞下,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原來如此,那我能為他做什麼呢?」感動於金翅鳥的深情,凌影飄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幫助他。
雖然,金翅鳥和他的情人同為男子,但他一點也不歧視他們,甚至被金翅鳥的舉動所感動。
「很簡單,定海神針的另一個用處就是保護肉身不死,我用法力將昆體內的龍珠逼出來,你將龍珠吸入體內……」
「什麼?你要我吞龍珠,想要我小命啊」一聽說是這事,他頭馬上搖得飛快,恨不得拔腿就跑。
他可不想像眼前的少年這般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
「這可是難得的奇遇,你可知道,凡人吞了龍珠不僅可以增長數年壽命,有機會還能修道成仙,若不是昆的體質特殊,承受不住龍珠的靈氣,我才捨不得將龍珠給你!」
金翅鳥原以為奪了定海神針就能治好昆,沒想到龍珠怎麼也不肯離開昆,正在發愁,正好看到這個凡人傻乎乎的站在樹上,便想到用他來引龍珠的法子。
「是這樣的嗎?」凌影飄滿頭霧水,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相信居然有這種天上掉下禮物的好事。
而且,床上的少年明明就和他一樣,怎麼就承受不住龍珠的靈氣?
可雖然他不指望什麼修道成仙,倒是對增長壽元頗為心動,因為多幾年的壽命,他便可以繼續闖蕩江湖,為民除害!
「我堂堂金翅神鳥還會騙你不成我們金翅鳥跟龍族是世仇,我不想將龍珠還給他們,要不然你以為這好事還能輪到你?」見他猶豫不決,金翅鳥也不耐煩了,看他的眼神異常的冰冷。
「你能保證我吞了龍珠不會跟他一樣?」他指了指金翅鳥懷中骨瘦如柴的人。
「保證不會,你要不相信,我可以對天發誓!」為了救情人,金翅鳥咬牙舉起三根指頭。
凌影飄兩眼轉了轉,思考起來。
他要是吞了龍珠,不僅可以救回少年,還能拿回定海神針,是一舉兩得的事,反正到時候定海神針還給敖烈,要是感到不適的話,再請他將龍珠取出來就是了。
「那好吧,我們現在就開始。」
見他答應,金翅鳥立刻抱起昆,吐出口中的定海神針,兩人迅速陷入一片金色光團中,凌影飄趕緊閉了雙眼。
「快開口。」
突地聽見一聲暴喝,他下意識的張開了口。
一股冰涼的感覺自口而入,凌影飄來不及細想,腹中便感到一片冰涼,渾身有股說不出的舒爽感覺。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龍珠在體內運轉,現下他已感受不到一絲疲憊,整個人神彩奕奕,看來金翅鳥真的沒有騙他。
「這是定海神針,你拿好,恕不遠送。」
又一句話聲傳來,凌影飄連開口道謝的機會都沒有,就感到腦子一昏,眼前景物飛快的變化,待四周都安靜下來,才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樹上,右手掌心中卻多了一根繡花針,正是縮小後的定海神針。
「凌影飄,你跑到哪去了?」敖烈表情陰森的站在樹下,怒氣沖沖的瞪著他。
他不過去查探了一下,轉身就不見他的身影,害他找了許久,就在他以為他被金翅鳥抓走的時候,卻又看到他好端端的坐在樹上。
「我啊,取定海神針去了,給你,收好。」凌影飄笑逐顏開,從樹上輕鬆躍下,笑咪咪的將定海神針還給他。
「這東西你是怎麼拿回來的?」望著他手中的定海神針,敖烈並沒有急著去拿。
「當然是我想的辦法嘍,別說了,東西拿回來就好了!」他決定不將自己吞了龍珠的事告訴敖烈,龍珠真是個大寶貝,他到現在全身都有股說不出來的舒暢感,飄飄欲仙。
「你不會有什麼事瞞著本君吧?」瞇起墨眸,敖烈不客氣的審視著他。
「沒有,我還能有什麼事?走吧,定海神針都找回來了,還待在這裡幹麼?」直接將定海神針塞到敖烈的手中,凌影飄裝作沒事一般,走在前面。
「哼,你不說本君也不強求,日後你想說,本君也不想聽了。」
「嘿嘿……」打了個哈哈,大笑兩聲,凌影飄大步走在前面。
敖烈這次沒有飛身而行,反倒是緊緊跟在他身後,滿臉若有所思。
沒走幾步,他便皺起了眉頭,看著凌影飄的眼神也怪異不少,「你站住,你身上怎麼有我們龍族的氣味?」
「哪……哪有……」他匆忙回頭。
天啊!這龍君不會發現了什麼吧
「不對,明明就有,本君絕不會聞錯!」敖烈一把抓起他的衣領,低頭在他頸邊嗅了嗅。
「你屬狗的啊,怎麼這樣,還不是跟著你久了,身上才沾了你的龍氣。」被這樣抓住,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金翅鳥抱著昆的畫面,他的臉頰紅了半邊,立刻推了敖烈一把。
「……或許是這樣吧。」不悅的放開他,敖烈濃眉緊緊蹙成一團。
但他心中始終對凌影飄身上的氣味抱著懷疑的態度,時不時的抓過他聞兩下,弄得本來心裡就有鬼的凌影飄更是又驚嚇又面紅耳赤,索性離他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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