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城212
《魏七受難記》
出版日期
2013/05/07
數量
NT. 190
優惠價: NT. 150
【家主至上.惡魔攻VS.無辜受】
 
自從八歲那年與魏笑謙分享自己的生日蛋糕,
魏七就注定擺脫不掉那位素有「死神」之稱的大少爺,
蠢的是,這回他還自己撞到槍口上!

重回夜語擔任調酒師的工作後,魏七發現店裡最近很熱鬧,
不但有電影明星毛遂自薦當服務生,魏家幫也將這當自家廚房在走,
倒楣的是,他還捲入魏家最恐怖的兩個女人魏大和魏九的戰爭,
而且根據可靠的消息,她們其實交往過!
好吧,他承認自己偏袒情同兄妹的魏九,
所以才想幫她阻止站在魏大那邊的笑謙少爺對付她,
畢竟那位大少爺一旦出手不見血是不會罷手的,
但她讓他吃下用以牽制笑謙少爺行動的法寶為什麼是春藥?!


「我不過去了,」從昏迷中醒來,魏七聽到魏笑謙在講電話,「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目的達到了!他喜孜孜地想,接下來他只要在床上再躺一會兒就好了吧。
只不過他的高興還持續不到一分鐘,那種心悸的感覺又來了。
與此同時,講完電話的魏笑謙走近他,「感覺還好吧?」
『很熱……』
魏笑謙溫柔的撥開他散落在額上的髮絲,「那是因為你不小心吃下春藥。」
春藥?!『那怎麼辦?』魏七問道。
魏笑謙據實以告,「醫生的建議是找特種行業的女人來解決問題,但我不要!我就可以幫你了。」
千舞
好吃懶做的人,另外喜歡睡、購物和寫文,
希望生活之神別給我磨難,小磨難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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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咦?好久不見了。」顧小夕有些驚訝會在情人魏笑語開設的酒吧「夜語」見到魏七,之前魏七很肯定地告訴他,要回到魏笑謙身邊做輔助工作。
至於是什麼樣的輔助工作,他制止自己再想下去。
魏七有些好笑的回應,「也才一個月而已。」
顧小夕坐到吧檯的高腳椅上,看著魏七熟悉的調酒師打扮,忍不住問:「不是跟笑語的大哥去工作了嗎?」
瞧著他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魏七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因為笑謙少爺去了中東,魏大這幾天又有事要忙,所以讓我過來代幾天班。」
聽到對方的回答,顧小夕明顯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立刻用愉快的語氣說:「是嗎,很高興你能過來,說實話,我挺想你的,你不在我還真有些不習慣。」
對於魏笑謙,他總是一副很忌諱的樣子,甚至連名字都避免提起,只用「笑語的大哥」來指稱。魏七自然已經習以為常,並表示理解。
「說起來,魏七,你是從小就跟著笑語的大哥嗎?」顧小夕努力表現出一副基於關心而非八卦的表情詢問。
「嗯……並不是喔。」魏七偏偏頭,替他調了杯加牛奶的Baileys。
「謝謝。」顧小夕很樂意地接受了,同時等著他的下文。
「我是八歲時見到笑謙少爺,」魏七言簡意賅,「十歲開始跟隨笑謙少爺。」
「就這樣?」
「對啊。」魏七肯定地道,在顧小夕再次提出問題前,轉向走過來遞單的服務生。「要什麼?」
「九號桌,一杯綠色蚱蜢。」那個服務生笑著打招呼,「魏七先生,好久不見。」
這笑容無可挑剔,好像他並不是在酒吧,而是在國賓宴上接受採訪,對著攝影機展現出來的完美一面。
「……邵廷之?」魏七詫異地看著他,第一個想法是劇組借了這裡拍電影嗎?
「噢,他現在在這裡工作。」顧小夕解釋,口氣聽起來有些鬱悶,看來他對於這位電影明星依然感冒。
不過誰讓邵廷之曾害江萊為他吃那麼多苦。
「在這裡工作?」魏七懷疑地瞇起眼,「笑語少爺付他多少薪資?」
「和普通服務生一樣啊,」顧小夕嘆了口氣,「不過他現在還在試用期,薪水應該會減少一半吧。」
「是嗎?」魏七熟練地將綠色薄荷酒倒入Shake壺,在加入白色可可酒後再加入三分之一盎司的鮮奶油,他幾乎不用量杯就能抓準分量,最後又加入冰塊。
「這裡可是只用全職的。」雖然開始有點驚訝,不過他很快就想通,邵廷之來這裡,可不是為了體驗生活——當然,更不可能是為了拍電影,畢竟價錢再高,笑語少爺也不會出借場地。
「我已經不是演員了。」邵廷之淡淡地回答。
魏七搖著Shake壺的手頓了一下,隨即沉默著將調酒倒入九盎司杯,再拿起旁邊新鮮的薄荷葉做裝飾,推到他面前。「希望你得償所願。」
「多謝。」邵廷之將那杯綠色蚱蜢放到托盤上,杯中散發著薄荷清爽的香氣和可可酒的芬芳,相信剛才點這款調酒的女客人會喜歡的。
「說起來,你還是這家酒吧最好的調酒師。」顧小夕有些感慨。自從魏七離開後,店裡至少少了三成的客人,雖說夜語的經營靠的不是這部分的收入,但總是讓人有些憂鬱,沒有人會嫌錢多的。「說真的,你適合這個工作,你要是能夠回來就好了。」
「唔,你說的很有道理。」魏七點點頭後問他,「你準備挖角嗎?」
就像受到驚嚇的小兔子,顧小夕肩膀微微顫動一下,立刻表示,「在這裡工作太委屈你了,雖然你的調酒技術很好,但這可不是一份有前途的職業。」
魏七被他的反應逗笑了。不知道為什麼,欺負小夕讓人感覺很有趣——啊,也許笑謙少爺也是這樣想的。
想到這裡,魏七看了眼擔驚受怕的少年。顯然,笑謙少爺對小夕很有好感,但這樣的心情恐怕沒有傳遞給對方。
過去,笑謙少爺也曾將笑語少爺養的貓雪莉從樓上扔下去,而那其實是種表示友好的方式。
幸虧雪莉沒有因為那次的事而死掉,不過也受了重傷就是了。
「魏七。」
魏七覺得這聲音熟悉,但卻一下子想不起來。
抬頭一看,才發現是許久不見的魏五。
「好久不見。」魏七笑了笑,看到對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轉頭對顧小夕說:「能幫我去找江萊代班嗎?」
「噢,好的。」顧小夕乖乖點點頭,轉身離開吧檯。他不笨,知道那是魏七支開自己的一種委婉說法。至於江萊,今天好像沒有他的班,還是別去打擾他了——更何況邵廷之也在。
看到顧小夕離開,魏七才開口問:「小姐還好嗎?」
「嗯……」在高腳椅坐下,魏五心不在焉地回答,「剛從美國的頒獎典禮上回來,這會兒正亢奮得睡不著呢。」
「和以前一樣嗎?」魏七柔聲問。
「嗯。」魏五點點頭。
魏七拿出彌爾頓達芙威士忌,緩緩注入酒杯。「你很少來這裡找我。」
魏五接過手,酒杯裡散發出香甜的蜂蜜味道,他輕輕晃動酒杯,讓香氣散發出來。彌爾頓達芙威士忌產自蘇格蘭斯佩賽德一座修道院的領地。院長每天都祈禱流經該地的水能受到神的祝福,因此那地方的水被稱為生命之水。彌爾頓達芙的威士忌的口味清爽,適合女性和不太會喝酒的人。魏五就屬於不太會喝酒的人。
「是和魏大有關的事嗎?」魏七皺了皺眉。一旦扯上魏大,絕對不是什麼好事——這和魏大的性格為人無關,只因她的權力。
雖然魏五不常來夜語找他,他們的感情其實挺好的,在一起被魏家收養之前,他們待在同一家育幼院。雖然當時的事已經不復記憶,但那種彷彿牽絆的感覺,讓兩人之後在魏家相互扶持。
魏家收養許多小孩,老爺子覺得與其高價聘請外面的保鏢,不如自行培養從小訓練,這樣的孩子會更容易掌控,能學到的東西也更多。更重要的是,這些孩子一旦不聽話,他有權處置他們。
他和魏五,連同魏大都是。
能排上魏家的數字,是這些孩子努力的目標,因為只有達到那一步,才能更自由一些,要不然就只能待在那個如同牢籠般的魏家。
「是魏大她要對付魏九。」杯沿抵在唇上,魏五輕輕地說。
魏七擦拭杯子的手頓了頓。「魏九嗎?」
魏五輕啜一口威士忌,兩人沉默下來。
魏七到魏家時是四歲,魏五則是三歲,三年之後,魏九來了。
魏七和魏五永遠都忘不了第一次見到魏九時的情景。
那年,魏九只有三歲,穿著髒兮兮的白色裙子,被人抱進魏家大門。她有頭淺栗色鬈髮,眼睛如同琥珀般漂亮,皮膚很白,美得就像不小心跌落塵世的天使一般。
那之後,他們的身後多了一個小跟班。
可自從魏七十歲離開魏家後就很少見到魏九了。起先還能保持一年見一面,可近幾年,他們幾乎沒有聯絡了。每次見面,魏九都會有所改變,總讓人有種女大十八變的感慨。
魏五倒是一直待在魏家,十歲後他負責跟隨魏家么女魏又雪。作為女孩,家族並未交給魏又雪一些危險的任務,事實上,她的任務只是以後嫁入對魏家有利的家族就可以。所以那時的魏又雪就像童話裡的公主一樣天真,直到她接觸到演藝圈。
所以魏五與魏九的感情更好,就像真正的兄妹一樣。
混血兒的魏九,是他們三人中第一個被賜予魏家數字的。
當然,在魏家,數字排序並沒有什麼意義,除了魏大和魏九。
魏大是數字第一人,掌握著絕對的權力,即使是老爺子,也對她有所忌憚。
而魏九,是數字最後,負責整個結尾。
「魏九做了什麼事?」魏七正色問。那個笑起來如同天使般的女孩,一直在他心裡佔據柔軟的一角。
「具體我不清楚,只知道魏大這回離開夜語就是為了小九的事情,」魏五遲疑著問:「笑謙少爺在嗎?」
「你不是想找他幫忙吧?」魏七挑眉。
魏五一副「我又不是活膩了」的樣子。「怎麼可能,我只是擔心笑謙少爺的手下……」
「對噢,笑謙少爺還有個殺手集團呢……」魏七後知後覺的想到。
面對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樣,魏五有種被打敗的感覺。「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你擔心魏大會讓笑謙少爺出手?」魏七直接問,把話題轉回正題來。
魏五聳聳肩,「我估計是,笑謙少爺肯定沒工夫管這個,應該是他負責的殺手集團吧。」
「事情……不會這麼嚴重吧。」魏七遲疑道。
魏五的眉頭卻沒有鬆開,「你可以找笑謙少爺問一下嗎?」
「可他在中東……」魏七小聲說。
「我不相信你會找不到他,」魏五一口氣將杯裡剩餘的酒飲乾,「總之幫我打聽一下。」說完打算離開。
他剛轉過身,手就被魏七拉住。「怎麼了?」
「並不是幫你……」魏七申明。
魏五嘆了口氣,甩開他的手。「我知道啦,是為魏九。」
魏七緩緩放開他的手。
「畢竟你們分開很久了,小時候……」魏五頓了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她就像我妹妹一樣,」魏七也嘆了口氣,「你現在跟她有聯絡嗎?」
魏五重新坐回高腳椅上,搖了搖頭。「沒有,我也找不到她,她就像忽然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知道了,我會去打聽一下。」魏七承諾道。「放鬆點,還要來一杯嗎?」
「嗯……」魏五點了點頭,「我聽說你調回笑謙少爺身邊了,怎麼樣?」
「呃……我第一天跟他打了個招呼。」魏七支著下巴回憶一個月前的事。
「然後呢?」
「第二天他就跑到中東去了,」魏七直率地回答,「我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魏五皺皺眉,「所以你是因為生氣才跑到這裡?」
魏七愣了愣,手裡的酒杯傾斜到一定的角度,向他潑過去。「對不起,手滑了一下。」
儘管反應迅速,彌爾頓達芙威士忌還是潑在魏五的肩膀上,白色的襯衫立刻染上琥珀色,黏在肌膚上。
「哼,你的性格真是惡劣透了。」魏五冷哼一聲。
魏七依然是溫和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
魏五拿了紙巾擦了一下肩膀。「借件衣服給我吧。」
魏七撓撓臉一副為難的樣子。「去隔壁的店裡買一件吧。」
「現在凌晨三點鐘,哪有服飾店開門的。」魏五瞪他。
「反正現在是凌晨三點鐘,你這樣出去也沒有人會看見。」罪魁禍首老神在在的說。
魏五似乎在思考可行性,隨即拍桌反對。「我覺得我還是換身衣服比較好。」
談判破裂。

第二天的上午十點,魏七被手機鈴聲吵醒,他直覺的循聲摸來手機,根本沒發現那不是他的就按下接聽鍵。
「喂,哪位?」他開口問,眼睛又閉上了。
「小五?嗯?是小五嗎?」對方的聲音柔軟而困惑。
他一下子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回頭一看,魏五正縮在被子裡——就像小時候一樣,他睡覺時會連人帶被裹成一團。
「魏五,電話!」他一把拉開被子,將手機塞過去。
魏五揉揉眼睛,接過手機後立刻變得精神起來。「小姐?是,嗯……現在在魏七這裡,咦?要馬上去義大利嗎?」
說到這裡,他對魏七做了個嘴形,「小姐要我跟她去義大利。」
「那你就去啊。」魏七理所當然地說。
魏五是跟著小姐的,現在小姐在演藝圈極為活躍,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是極為正常的事。過幾個月就是小姐的婚禮,希望她不會在婚禮當天才搭飛機趕回來……
「那小九的事怎麼辦?」魏五又無聲問他。
魏五讓他找笑謙少爺幫忙,但他自己卻不找小姐幫忙,這不難理解,畢竟小姐之前才因為反抗家族鬧得差點自殺,好不容易雙方都退讓一步,魏家對小姐暫時實行放任的態度,至於婚後的生活,就要靠小姐自己爭取了。只要不影響魏家的利益,小姐想做什麼基本上都是她的自由。
在這種微妙的平衡下,要小姐幫忙是有些為難。
「我來搞定吧。」魏七嘆了口氣。
魏五鬆了口氣。魏七這個人他非常瞭解。雖然在外人看來魏七十分溫柔、容易親近,但事實上,這傢伙的性格十分惡劣,不過他答應的事就一定會辦到。
「那拜託你了。」魏五認真地說,然後馬上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沒問題,我們可以去看米蘭時裝週,順便訂幾套衣服——當然是禮服,我知道妳喜歡禮服,放心,我會幫妳選的。」
魏七白了他一眼。魏五從前可不是這樣的個性,小時候的他有些自閉傾向。但自從跟了又雪小姐後,他變得十分……嗯,開朗。
魏五一開始煲電話粥就沒完沒了,魏七探過身去拿自己的衣服——被打擾睡眠後就很難入睡,他決定起身刷牙洗臉。
可就在這時候,他聽到「哢嚓」聲。
魏七連忙轉過頭。
在門口站著一個英俊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襯衫,襯托出模特兒一樣的身材,黑色劉海下是雙墨藍色的眼睛,神情慵懶而愉快。
「看我拍下一張什麼照片。」
站在他旁邊的顧小夕皺皺眉,「你想拿它做什麼?」
男人晃了晃手裡的手機,「昨天他讓你受到驚嚇,今天我要讓他受到驚嚇。」
「你打算怎麼做?」顧小夕不確定地問,雖然他已經猜到情人要做些什麼。
「我猜大哥應該馬上會從中東回來吧。」男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不過在魏五和魏七還有顧小夕的眼裡,跟惡魔的微笑差不多。
「你開玩笑的吧,笑語少爺?」床上石化的兩人中的一個下意識地說,他的手裡還拿著手機,電話那頭的女孩正滔滔不絕地說著這個月的風衣流行趨勢。
「恰恰相反。」魏笑語瞇起眼睛,「我很認真。」
「可我是無辜的!」已經顧不上電話另一頭的人,魏五哀嚎一聲,「我沒有威脅小夕少爺,我只是衣服髒了在這裡借宿。」
「你可以把這句話再說一遍給我大哥聽。」魏笑語愉快地說,然後將手機收到口袋裡。「當然,在他把槍拿出來之前。」
「他不拿槍也可以殺掉我!」魏五慘叫道。
「他不會殺你的。」魏七轉頭對魏五表示。
「除非他沒看到那張照片!」魏五立刻說,然後轉頭用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向魏笑語——雖然他平時很注意形象,那大概是跟著魏又雪的關係——不過這會兒都無所謂了。「我真的是無辜的,笑語少爺,也許你可以只發魏七的那一半照片,我記得您的手機有圖片裁剪功能。」
「我暫時用不上那個功能。」魏笑語摟著顧小夕的肩膀,「而且,如果我將只有魏七的照片發過去的話,倒楣的可能就是我了。」
畢竟魏七現在赤裸著上半身,他的行為大概會被他大哥視為挑釁。
「所以讓照片留在手機裡……不,刪除是最安全的做法。」魏五積極地建議。
魏笑語笑得像惡作劇得逞,他的確得逞了。「取悅心上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為他報仇。」
「可你不能拖別人下水……」魏五苦著臉抗議。
顧小夕猶豫了一下說:「我不覺得你大哥從中東回來會是一件愉快的事。」如果那時魏七還在夜語的話,很多人都會受到牽連,也許不會有生命危險,但那種彷彿生命受到威脅的感覺卻會讓人寢食難安。
「我只是嚇嚇他們,」魏笑語低頭在心上人耳邊低語,「魏七也嚇過你。」
「可你嚇到的好像是魏五。」顧小夕同情地看著瀕臨崩潰的魏五,魏七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啊……」魏笑語忽然發出一聲低呼。
顧小夕正想著先將那張照片刪除,畢竟那東西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一樣,可能帶來毀滅性的威脅,聽到戀人這一喊,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
魏笑語不好意思地晃了晃手機。「不小心發出去了。」
房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你……發給誰了?」顧小夕小心翼翼地問,依然抱著最後一線希望,並伸手準備拿走戀人的手機,照片發給誰就讓誰刪除。
魏笑語聳了聳肩,那雙眼睛裡沒有絲毫的歉意。「我大哥。」
這回石化的有三個人了。
「再見。」顧小夕回魂後很乾脆地轉身。
「咦?小夕?親愛的?你要去哪裡?」魏笑語連忙跟上去。
「美國吧,」顧小夕認真地回答,「至少在地球的另一端……我喜歡熱鬧的地方——南極的話就太冷了,當然,如果沒辦法的話,我還是會去的。」
「你開玩笑的吧!」魏笑語的哀嚎聲在走廊上漸漸消失。
魏七轉過頭,魏五的臉現在比紙還要白,蠕著唇問:「那個,你覺得義大利安全嗎?」
第二章
魏七在斟酌是「倉皇失措」好,還是「屁滾尿流」好——
用來形容魏五上飛機的樣子。
顧小夕感到無比欣慰,原來打從心裡害怕魏笑謙的,不只自己一個。
他沒能去成美國,魏笑語信誓旦旦地保證會用生命來保護他——魏笑謙應該不會殺弟弟吧?顧小夕沒什麼把握。
他的想法全寫在臉上。
魏七聳聳肩,覺得這票人有些反應過度。
都已經過了那麼多年,原有的熱情也早該退卻,更何況是在魏家,這樣的感情更加微不足道吧。對於笑謙少爺來說,自己應該已經淪為無所謂的人了。
這樣想著,他轉頭看著緊張兮兮的少年,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
顧小夕猶豫一下,拉著他的袖子問:「真的沒有關係嗎?你可以發個訊息解釋一下。」隨後又補充一句,「如果他不方便接電話的話。」
魏笑語則笑笑的為心上人說明情況,「他基本上沒有不方便的時候,他可以一邊執行暗殺任務一邊接電話,真的,我保證。」
「閉嘴!」顧小夕瞪了他一眼。
魏笑語委屈地縮到一邊。
「沒關係,當笑謙少爺回來時,一定是他已經完成任務的時候。」魏七笑了笑,「中東那邊的事情很麻煩,不會那麼快解決的。」
「你確定嗎?」顧小夕小心翼翼地確認。
「當然,笑謙少爺不會為了這種無聊的事情而趕回來的。」魏笑謙說著將一杯調好的血腥瑪麗放在邵廷之的托盤上。
聽到他這麼形容時,魏笑語嘴角幾不可見地抽動了下。
顧小夕則稍微放下心來,精神高度緊繃讓他有些疲憊。「不管怎麼樣,有危險的話一定要通知我——那個,我先去休息一下。」說著轉身離開酒吧。
魏笑語輕咳一聲,最近他聽到一些傳聞,比方說「老闆最近只顧戀愛,都不管酒吧的生意」或者「最近都沒有看到老闆,生意他還管不管」之類的。這讓他覺得如果就這樣跟著心上人離開好像有些不妥,對自己的聲望有極大的影響。
東張西望五分鐘後,他才用一副若無其事的語調開口,「那個……我去陪他休息一下。」接著湊近魏七說:「反正大哥在中東,你就暫時幫我管理酒吧吧。」
魏七只好點點頭。
魏笑語一邊埋怨「魏大到底幹麼去了」,一邊跟著顧小夕的腳步離開。
魏七嘆了口氣,想起曾經的二少爺——那個眼底只有算計和謀略的男人。愛情真是偉大,硬是將一個惡魔改造成一隻哈巴狗。當然這種想法只能存在腦海中,畢竟二少爺睚眥必報的性格可沒有因為愛情而改變。
他正這樣想時,有個人在他面前的高腳椅坐下。
「請問要喝什麼?」他習慣性地詢問。
「水。」那個人簡短地回答。
在這間酒吧不喝酒的人大概也就這麼一位。
魏七倒了杯冰水滴上少許檸檬汁,插上檸檬片,然後推到對方面前。「好久不見,魏大。」
「也不是很久。」那人微微地偏偏頭。
在她身上看不到身為女性的嫵媚,只讓人感覺到屬於男性的冷漠與俐落。即使在光線曖昧的酒吧裡,她依然戴著墨鏡。
「事情忙完了嗎?」他來這裡是因為魏大有事情要離開一陣子,所以讓他過來代班,這會兒他問這個問題也是理所當然。
魏大聳聳肩,「沒有。」
「噢,那看來我還得待在這裡,」他將擦好的杯子放到頭頂的杯架上,「反正笑謙少爺也不在。」
「他去哪裡了?」魏大手指敲著杯沿,「我有事要找他幫忙,可聯絡不上他。」
「呃……」魏七不確定她是不是為了魏九的事找魏笑謙,所以他委婉地回答,「我也聯絡不上笑謙少爺,他在我調過去的第二天就出任務去了。」
作為世上價碼最高的殺手之一,魏笑謙的生意一向很好。至於他到底賺了多少,恐怕連他自己也不清楚。魏七倒是曾經問過對方有多少私房錢,魏笑謙的回答很乾脆——「很多」。
「說起來,你們還沒和好嗎?」魏大忽然轉移話題。
魏七嚴肅地看著她,在他的認知裡,如果世上有個人不八卦的話,大概就是魏大了。但很可惜,雖然她裝出一副「我只是關心你」的樣子,並用墨鏡做掩飾,也遮蓋不住她正在八卦的事實。
「我們沒有吵過架。」他回答。
魏大看了他一眼,「我對那件事略有耳聞,可你現在畢竟在他身邊工作,你得學會保護自己。」
「妳說的很有道理,」魏七淡淡地附和,將一杯剛調好的長島冰茶遞給服務生,「我只能祈禱自己現在的身手夠快。」
「那與身手無關,因為對手是笑謙少爺啊,」魏大理所當然地說,然後喝了一口冰水。「你的身手當然不錯,但那得看跟誰比。」
「妳意思是已經找好『魏七』的替換者了?」他淡淡地問,就像洗衣精有補充包一樣,魏家的數字也有候補者。
「我們每個人都有。」魏大輕聲回答,她柔軟的唇抵在杯沿上,呼出的空氣遇上冰塊,變成一層霧氣凝結在玻璃杯壁上。
兩人之間的對話停頓下來。
「啊,對了,」魏七突然道,剛才他想問魏九的事卻被魏大轉移話題,這回他選了個比較安全的話題。「聽說妳讓邵廷之在這裡上班?」
「你應該有聽小夕少爺說過吧,你走了以後店裡的客人少了三成?」魏大的聲音難得帶著一絲笑意。
「有聽說。」魏七點點頭。沒想到忠於自己的客人還挺多的。
「當然魏家也不指望這間酒吧賺錢,但總需要一些普通的客人替『特殊客人』做掩護。」魏大攤攤手,一副無奈的語氣說:「現在有邵廷之在,客人比以前多出一成,挺好的。」
一個服務生比自己幹得好,這讓魏七有些難過,畢竟調酒是門技術,他還挺引以為傲的。
「你還記得魏九嗎?」魏大忽然問。
魏七一怔。
在他以為她不會提這個的時候,她又將話題轉到這裡。
「我……」他想說自己當然記得,不但記得,還把她當做妹妹一樣,但他遲疑了,怕魏大不繼續這個話題。
「也許你不記得了,」魏大晃著手裡的杯子,冰塊撞擊著發出輕微的聲音。「那個女孩挺害羞的,總是跟在老五後面……嗯,我記得你那時候挺不合群的。」
魏七擦拭著杯子的手頓了頓,「我覺得那時候我挺合群的。」
「起先好像是,不過呢,」魏大笑了笑,「自從大家看到你拉著笑謙少爺在走廊上跑來跑去……吶,你得理解無依無靠的孩子對死亡的恐懼。」
魏七輕輕地咳嗽一聲,「我又不知道那是笑謙少爺。」
「可惜你知道得太遲了。」魏大嘆了口氣。
緣分是種很奇妙的東西。
那時候魏七當然還不叫魏七,他原本姓肖,在魏家,他的名字是魏肖——很簡單的名字,不需要費心取名,每個孩子都是如此。
從進入魏家開始,按照年紀開始接受各種訓練。就像一般的學生一樣,他們也會上課,也做作業,只不過剔除用不到的知識,將那些時間用來訓練身手。
八歲生日那天,魏肖生病了,天氣陰沉沉的。出生日期,是院長在他臨走前寫在他手心上的,比起其他不知道生日的孩子,他幸運多了。他記得那時自己緊攥著手,好像那是他唯一能夠抓住的東西。
生日,那不是屬於他的日子,但卻是對他意義非凡的一天。他還不是很有概念,只隱約覺得,生日這一天絕對是與魏家無關的,這樣的想法讓他感覺很刺激。
而他生病了,也算是上天眷顧。
於是那天大家都去上課時,肚子餓的他一個人走在走廊上,想去廚房找點心。在摸到一塊蛋糕後,他沿著走廊走回去,卻看到一個孩子抱著膝蓋坐在白色廊柱後。他小心翼翼地縮在那裡,好像希望誰也別注意到他。
魏肖沒有想到這個時間還能遇到其他孩子。
他繞到廊柱後,也就是那個孩子面前,天氣陰陰的,讓穿著白色睡衣的孩子看起來楚楚可憐——他赤著腳,頭髮有些凌亂,睫毛很長,皮膚卻有種病態的蒼白。
看到有人站在面前,那孩子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後快速地挪動身體,試圖移到廊柱的另一面。
魏肖愣了愣,又繞到廊柱的另一面。
那孩子繼續往廊柱的另一邊挪過去。
魏肖反方向轉到他面前。
顯然沒料到魏肖會反方向轉過來,那孩子一時間沒能做出反應,抬頭呆呆地看著他。
魏肖這才注意到對方有雙漂亮的墨藍色眼睛,眼梢很長,讓他差點以為這是一個女孩子。
當發現對方打算繼續繞著廊柱轉圈時,他將手上的蛋糕遞出去,「吶,今天是我生日,請你吃蛋糕。」
那孩子愣了愣,伸手將蛋糕接過。
他,就是魏笑謙。
「我猜你沒想起來那個叫魏九的女孩子。」魏大的聲音打斷魏七的回憶,他茫然地看著她。
魏大聳聳肩,「算了,反正那是跟你沒關係的事。」
看到她不打算說了,魏七連忙認真地表示,「不,我是在想那個孩子沒錯,而且我已經想起來了。」
「是嗎?」
「是的,」魏七篤定地說:「我知道魏九,是個混血兒對吧?」
「沒錯,就是那個孩子。」魏大點點頭,「那個孩子比我們都小,但卻是第一個進入魏家數字排名的孩子。」
魏七又抓住一些,「啊……的確是那樣。」
所有的人都很努力,但誰也比不上魏九。
魏九在十二歲時就被賜予數字,這很不可思議,連魏家的人都那麼覺得。
「她好像一點都不需要努力,就能獲得老師的青睞和排名。」魏大感慨說道:「我挺羨慕她的。」
「所以妳就公報私仇嗎?」魏七用揄揶的口氣問。
「……是啊。」魏大支著下巴,大方承認,修長的手指沿著杯緣滑動。
魏七愣了愣,隨即苦笑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魏大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那妳為什麼……」
「因為我想弄清楚,」魏大從高腳椅上站起來,「沒有人知道她在做什麼,真的,她……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沉默了下轉過身,臨走時囑咐一句,「總之,別相信她說的任何話。」
「為什麼?」魏七下意識地問。
魏大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擺了擺手。「繼續在這裡幹活吧。」
結果說了半天,他從她的嘴裡什麼都沒有套出來。意識到這個事實,魏七不禁嘆了口氣,要不然魏大的位置怎麼輪得到她坐呢。
他不知道別人是怎麼看魏九的,但在他看來,那是一個寡言少語的女孩。她總是跟在魏五的身後,讓自己看起來盡量不那麼顯眼,而那雙漂亮的眼睛清澈到像一面鏡子,能夠倒映出一切,而鏡子後卻什麼也沒有。
她是那麼漂亮和安靜,就像一尊昂貴的人偶。
某天,經過庭院時,他看到魏九坐在臺階上,淺栗色鬈髮披在肩上,她穿著粉紅蕾絲裙,手邊有一個歐式的三層點心架,上面放著精緻的蛋糕,魏五則在她身後為她綁頭髮。
那情景就好像一幅畫,他當下那樣想著。庭院裡的植物看起來生機勃勃,但魏九的眼睛卻充滿茫然,她就像跌落人間的天使,甚至能讓人產生一股不顧一切保護她的念頭。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但卻深深印在魏七的腦海裡。
魏大說「別相信她說的任何話」,但在他的印象裡,魏九很少說話,大多數時間是在沉默,是在茫然,周圍的事好像都與她無關一樣。
也正因為這樣,在最後考試時,魏九是唯一通過的人。
老實說,那次的考試真的很難,三年一次的測試,連老爺子都覺得有人通過是件不可思議的事。
但事實就是有人辦到了。
最後一項測試是爆破一個地方,並找出權充人質的兔子。
從塵埃中走出來的魏九,淺栗色鬈髮長到腰際,頭上別著一枚很可愛的兔子髮飾——那是魏五早上替她梳頭時選的。她穿著白色的蕾絲紗裙,肩上沾著一些因為爆炸而散落的灰塵,她的手指潔白而柔軟,卻捉著一隻活著的兔子。
這真的很不容易,畢竟那麼大一個地方,兔子只有一隻。爆破稍有差錯就會引起坍塌,所有的一切必須都做得恰到好處。
手上的兔子和她頭上的髮飾倒是很相配,但是沒有人能笑得出來。
因為誰也沒想到有人會合格,更沒想到那個人會是魏九。
那年魏九只有十二歲。不但熟悉各種槍械、刀具和藥品,甚至連身手都是最頂尖的,比起較大的孩子毫不遜色。而她,只在那次的考試中表現出自己的能耐。
其實他和魏五都懷疑之前魏九是故意深藏不露,但當他們看到她第一次展露笑容時,覺得怎樣都無所謂了。
「魏七先生。」旁邊的人忽然拉拉他的袖子。
他一怔,回過神才發現江萊站在他面前。
「小萊?」
江萊歉然的說:「打擾您了嗎?對不起。」
「沒事,」魏七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怎麼了嗎?」
「嗯……」江萊臉有些紅,「是這樣的,剛才有位客人點了一杯Black Witch,那是什麼?」
「是黑珍珠。」魏七微笑著解釋,從架上拿出酒杯。「是以深色蘭姆酒為基酒,比例是一又二分一盎司的深色蘭姆酒加杏仁利口酒五分一盎司,再加上二分之一盎司的鳳梨汁……嗯,這是官方比例。」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遲疑了下問:「是哪位客人點的?」
江萊不是很確定的回答,「這是服務生遞的單……嗯,我記得應該是角落二十一號桌的客人,好像是位女客人。」
「是嗎?」魏七向那個角落看去——光線昏暗,只能依稀看出一個人形。
「怎麼了,魏七先生?」江萊小聲問。
「沒事,」他笑了笑,「只是……」
「只是?」
他將那杯調好的酒推給江萊,「只是我認識的一個小妹妹挺喜歡這種調酒的。」
黑珍珠,Black Witch,原指黑色女巫,帶有壞人之意。他曾經調給魏九喝過,那也是唯一調給她喝過的酒。
「嗯,說起來,我也是第一次碰到客人點這種調酒,」江萊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可能我學調酒的時間不夠久吧,說起來魏七先生離開,讓我很不安呢……」
魏七摸摸他的頭,看了看今天在店裡格外忙碌的電影明星,沉默了半晌才說:「把酒給那位客人吧。」
「嗯。」江萊將酒端到自己這邊,剛要交給服務生卻被喊住。
「等一下,還是我送過去吧。」魏七忽然說。
「咦?」江萊還沒反應過來,那杯黑珍珠就被他拿走了。
魏七將酒放到托盤上,慢慢走到那張桌子旁。
那裡只坐著一個客人,身材嬌小應該是位女性。她穿著一件連帽運動衣,帽子戴上,在昏暗的燈光下只能看到她柔軟的唇和尖尖的下巴。
「您的Black Witch。」魏七故意彎下腰,將酒杯放到桌上——依然看不到女子的容貌。他有些失望地直起身,手卻被那人忽然抓住。長年訓練的反應使他下意識地想將對方撂倒。
「肖哥哥……」
那聲音令他動作遲疑了下。
「小廖?」他低聲問。
女子的手沿著他手腕滑下,以他人注意不到的方式,塞給他一張紙條,然後喝了一口桌上的調酒。
「很好喝。」她的聲音乾淨又愉快,接著從口袋裡摸出錢來放在桌上,轉身離開夜語。
魏七的視線沒再追隨著她,而是看著桌上喝了一口的黑珍珠和酒資。
「咦,那位客人走了?」邵廷之從另一邊過來,有些好奇。
魏七將那杯黑珍珠放到對方的托盤上。「哦,大概是嫌我調得不好喝吧。」說著,將酒資收到口袋裡。
「她剛才給了你什麼?」魏大的聲音忽然在兩人之間響起來。
「喂,老大,妳怎麼跟個鬼一樣?」被嚇了一跳的邵廷之抱怨。
魏七猶豫一下,將手裡的那張紙條遞給她,「妳知道魏九會來找我?」
「我猜的,」魏大勾唇一笑,黑色的墨鏡讓她即使笑起來也顯得冰冷。「雖然小時候你跟魏九走得不近,不過我記得那是你遇到笑謙少爺之後的事,之前你們感情好像挺好的。」
「妳不覺得她會去找魏五嗎?」魏七看著她將那張紙放進上衣口袋——那是張看似普通的撲克牌。
「小五嗎?」魏大聳聳肩,「恐怕演藝圈幫不上她的忙,倒是你,」她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看起來你是不願意幫我聯絡笑謙少爺了。」
「我聯絡不上他,」魏七皺了皺眉,「恐怕要令妳失望了。」
「唔,還好我從來沒有希望過。」魏大笑了笑,轉身拍拍邵廷之的肩膀,「好好幹活,別讓我看到你在偷懶。」
「我沒有!」感到被侮辱的電影明星下意識地反駁。
魏七端了托盤剛想轉身離開,邵廷之連忙湊上來問:「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你不是聽到了嗎?」魏七露出招牌微笑,「好好幹活。」
「我有在幹活!」男人憤怒地反駁。當然,在他當明星那時可不常這樣被人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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