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攻VS.女王受.辦案危機】
回家當少爺沒辦法跟鍾習24小時黏在一起後,
張戚深深感覺到危機降、臨、了,
鍾習忙著辦殺人案,搞得想約會都沒時間,
只能在廁所偷來暗去的事暫且不提,
最麻煩的是沒有他在旁看守,鍾習的爛桃花就開滿樹!
不只頂替他位置的偵二隊新隊長蠢蠢欲動,
就連殺人案的幕後黑手也煞到鍾習,
還該死的直接把人綁走了……
「吃飯了,今天的菜不錯,你應該會喜歡。」
送飯給鍾習的人說,還關上了門。
『放在桌上就行了。』
「你不現在吃嗎?趁熱吃比較好吃。」
今天送飯的人怎麼這麼煩!鍾習轉身,一看到對方就愣住了,
即使對方穿著廚師服戴著口罩,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怎麼是你?』
「噓……」來人伸出食指示意他別太大聲,摘下口罩露出一對酒窩。
「寶貝兒,想我沒有?」
張戚笑得彷彿是在情人下班之後給他一個驚喜一樣。
想……想抽他!鍾習咬牙,追根究柢,他會被綁架跟他也脫不了關係!
風夜昕
話不多、興趣不廣。超級沒有平衡感,穿帆布鞋站在公車上都會東倒西歪。
有轉筆的習慣且難以控制。對某些東西記憶奇差,有時候左手比右手更靈活。
典型的摩羯座,眾所周知的聲音控。似乎曾被鑒定為間歇性人格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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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色初降,港口的一處私人碼頭停靠著一艘中型郵輪,此時船上燈火通明,甲板上來來往往不少人,其中不乏衣著華麗光鮮的男女。
離起航時間只剩不到一小時,船員正進行最後的檢查,而服務生則穿梭來往於廚房和宴會廳,所有工作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直到一陣警笛聲由遠而近傳來,數輛警車在碼頭停下。
隨著數道車門打開的聲音,陸續有人從警車下來。
鍾習站在一輛警車前看著眼前豪華的郵輪,現在這個季節夜裡溫度比白天低一些,碼頭上風又大,從海面吹來的風直往領子裡灌,他伸手拉了拉衣領。
「小鍾,真不用打個電話給他?」在他身後的程大松問。
「想徇私舞弊?」他頭也不回地問。
程大松摸了摸鼻子,「不是啦,哪有這麼嚴重,我們抓的又不是他,告訴他一聲也沒什麼吧?」
「既然抓的不是他,有什麼可擔心的?」鍾習反駁了一句。
程大松扭了扭肩膀,「我不過不好意思嗎,等會兒你跟他說吧,我開不了口。」
鍾習想翻白眼,又不是表白有什麼開不了口的?
「你們說什麼呢?」另一輛車上的周志勇和康業明走過來,周志勇原地跺了跺腳,「媽的,今天晚上怎麼這麼冷?」他仗著身強力壯穿著短袖T恤,連外套都沒帶來,結果被海風一吹就有點吸鼻子了。
「現在知道冷了?」康業明笑了一聲,「出發前我都以為你要打赤膊來呢。」
「行了行了,就知道笑我!哎,把你的圍巾借我一下吧?」
「不行……」
周志勇正要去搶,程大松冒了一句,「你們倆鬧夠沒有?」
鍾習沒看他們,像是在想什麼,片刻之後,低聲說:「走吧。」
這次行動原本是程大松帶隊,不過他「開不了口」,所以這個任務就落到了鍾習頭上。
當鍾習帶頭來到郵輪宴會廳的時候,一旁為宴會增色演奏的音樂消失,在場所有賓客都有些不知所措。
而宴會的主人——張戚,身著黑色禮服站在最顯眼的地方,在看到鍾習他們的第一時間露出笑容。
鍾習也看到張戚了,但還是例行公事地問:「哪位是主人?」
「我是。」張戚坦然地走上前,微笑著問:「鍾警官有何貴幹?」
鍾習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拿出搜查令遞到張戚面前,「我們接到線報,郵輪上可能躲有警方正在抓捕的通緝犯,請配合搜索,這是搜查令。」
「那是當然,我們是正經本分的生意人,絕對會配合。」張戚看也沒看公文一眼,揚起嘴角笑得很深,一側身讓出路,微微一頷首,「歡迎調查。」
鍾習深深看了他一眼,回頭對其他人說:「開始動作。」
「是。」
封鎖了船上的出口,所有警察開始地毯式搜查,其他賓客則集中至宴會廳一一接受盤查。
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張戚無奈地嘆了口氣,「上次也是,宴會開到一半警察就上門搜查,為什麼我總遇到這種事呢?難道是我天生跟警察有緣……」說著一扭頭笑著看旁邊的鍾習,「你說是不是,鍾警官?」
鍾習沒理他,直視前方的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
張戚移回視線,嘴角一勾,臉上兩個酒窩深深陷下。
經過大半個小時的仔細搜查之後,那通緝犯終於在廚房被抓。
船上的餐廳是外包給專業外燴的,業者說他是稍早才來的臨時工,是別人介紹來的,因為恰好人手不夠所以就讓他留下了。
那人想跟著船一起出海躲避追捕,沒想到還沒開船就被抓住了。
人已經銬起來了,行動宣告成功的警察收隊下船。程大松和周志勇、康業明先後回到宴會廳和鍾習會合。
剛才因為任務在身所以不好跟張戚說話,現在任務完成了,偵二隊的人便放鬆的上前跟以前的同事兼上司打個招呼。
尤其是程大松,他對張戚思念已久,此時見到張戚那顆蕩漾的心就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勁兒的朝對方擠眉弄眼。
張戚衝他們一笑,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
而最大公無私的就數鍾習了,從頭到尾都沒跟張戚說上一句題外話,確定通緝犯抓住了,眾人禮貌性問候結束之後剛準備要收隊,突然愣了一下,覺得船動了。
其他人也陸續察覺到,竟然開船了!
「怎麼回事?」周志勇吼了一聲,「怎麼開船了?」
船不僅開了,而且還提早了十分鐘。
張戚叫來了船員裝模作樣地問了一聲,然後很抱歉地對鍾習他們說:「不好意思,船長不知道還有警官在,所以按時起航了。」
怎麼可能!鍾習咬牙,他已經從張戚的表情裡知道了真相,八成是張戚在搞鬼,這個混蛋!
張戚對鍾習夾著刀子的眼神毫不在意,安撫眾人說:「兩個小時之後船就會返航,各位警官少安毋躁,不如趁機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一副「陌生人」口吻,彷彿只是一個普通人在和警察打交道,但事實上今天來參加宴會的人都知道戚家從小流落在外的兒子回來了,而且以前還是當警察的。
除了鍾習,偵二隊其他人對張戚的提議不但沒有意見,反而巴不得有時間跟前隊長多聊一聊,他們好久不見張戚,這次總算能一解相思之苦了。
不過為了保持警察形象,表面上幾個人都顯得很無奈的配合,直到為開宴而離開的張戚,讓人來告訴他們去幾號房的時候,一個個的都興奮起來。
「小鍾,放鬆點兒。」中途,程大松拿手肘輕輕頂了頂鍾習,後者一臉的嚴肅。
「別人不知道我們還不知道嗎,隊長這不就是順水推舟製造跟你獨處的機會,你們不是一段時間沒見了嗎?」
雖然張戚已經不是警察了,但是偵二隊的人還是叫他隊長,習慣又親切。
鍾習沒說話。
走在前面的周志勇說:「其實我也不太習慣,以前跟隊長怎麼說話都行,現在倒跟個外人一樣,碰面還得叫張先生……」
「你以為你們現在不是外人了?」康業明笑了一聲,「他現在不是警察了,還是個富家少爺,身分不同了。」說著,他有意無意地回頭望了一眼鍾習。
「你這話說的……那你不也是個富家少爺嗎,怎麼還在當警察?」
康業明白了周志勇一眼,他會成為警察的主要原因還是張戚,結果現在反而是張戚不當警察了,真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不過有些事真的說不準,他在張戚身邊那麼久也沒能日久生情,鍾習來了幾天就把張戚勾走了。
馬上就要到房間了,這時一直沒吭聲的鍾習突然停了下來,說:「你們先過去,我去下洗手間。」
「好,那你快點跟上來啊。」程大松讓他快去快回。
鍾習點點頭,目送他們走遠之後才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
但他並沒有去洗手間,而是獨自走出船艙來到二樓的甲板上。
船已經駛離了碼頭,遠遠的能看到城市的夜景,燈火通明宛如白晝,可以想像有多繁華。
鍾習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雙臂搭在欄杆上凝視著遠方的燈火良久,然後稍稍抬起頭仰望,他很久沒有看星星,在海上看原來竟然是這麼漂亮……
鍾習不是不想見張戚,只是這樣的見面機會在他看來有些無奈和可笑。
以前幾乎是天天在一起,現在卻是難得見一次面不說,還得「碰巧」是他出任務的時候。
他不是熱戀期的小女生,想要跟對方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但是他和張戚現在的情況,讓他感覺彷彿有一天對方會突然消失……
皺了皺眉,鍾習不想再繼續這個不好的猜想,而這時他突然察覺到身後有細微的腳步聲靠近,一回頭,看到的是一張大大的笑臉。
張戚原本是想偷偷靠近從後面捂住鍾習的眼晴,無奈對方太敏銳。被發現之後,他笑得一臉燦爛走到鍾習旁邊。
「你怎麼來了?」鍾習皺眉,又往張戚身後看了看,「大松他們呢?」
「我找人陪他們去了。」
「找誰?」鍾習表情嚴肅地問,要是做出敗壞警察風紀的事他就弄死這傢伙!
「你想哪兒去了?」張戚笑著嘆了口氣,「我還能讓他們犯錯不成?好歹我以前也是個警察,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不能做好嗎?」
鍾習瞥他一眼,像剛才一樣回身看著海面,問:「那你現在要幹什麼?」
張戚嘿嘿一笑,擠到他身邊,「當然是陪你啊。」
「陪我?」鍾習咬牙,「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故意讓船開的!」還裝成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張戚一挑眉,「你不高興?」
「我為什麼要高興?」
「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鍾習沉默了。張戚說得沒錯,他們的確很久沒見面了……一個月?還是一個半月?
一個多月以前張戚去了國外,臨走的時候在機場打了電話給他,神神祕祕的也不知道是去幹什麼。
他礙於面子並沒多問,想說反正最多不過是去花天酒地,只說了句「一路順風」,之後便再沒有張戚的消息,他也沒特地聯絡。
期間張戚倒是寄了一張照片,是他蹲在一大片玫瑰前和一個穿著紅格子洋裝的金髮小女孩合影。
平心而論,畫面很唯美,小女孩很可愛,張戚……也很帥,兩人都笑得很開心,張戚兩個酒窩深深陷下,笑容如陽光一樣燦爛。
他看著照片很久,然後把郵件關了繼續工作,但是下班的時候他還是默默地把照片存到了手機裡。
他原以為張戚會發張和金髮美女擁抱的照片來……還好,算他識相。
「走吧。」張戚拉住鍾習的手,「這裡風大,我們進裡面說。」
鍾習一邊走一邊要抽回自己的手,「放開,讓別人看到不好……」
「放心吧,這裡沒人。」張戚頭也不回地說,聲音裡還帶著一絲得意。
「你怎麼知道沒人?」
「不然你以為為什麼這麼久都沒見其他人?」張戚回頭朝他一眨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鍾習抿了抿嘴,雖然有點不甘心但還是認命地讓張戚牽著走了。
張戚帶著鍾習來到他的艙房,房間寬敞而華麗,窗外景色極佳,各種設備一應俱全,最顯眼的則是正中央的一張大床,看上去異常柔軟舒適。
鍾習回頭瞪了張戚一眼。
張戚嘿嘿一笑,「我可什麼都沒想啊,是你想多了。」說著,他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對鍾習招了招手,「過來坐。」
嘆了口氣,鍾習緩緩走過去。他原本是想坐張戚旁邊,但剛要往下坐便被張戚一把拉了過去坐在了他腿上,還是面對面,一個嫖客調戲姑娘的姿勢渾然天成。
「你幹什麼?」鍾習伸手推他要起來。
「別動!」張戚一把緊緊抱住他,頭靠在他胸口深深吸了口氣,整個人幾乎是在一瞬間放鬆下來,「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聽話。」
鍾習一下子就心軟了……他又何嘗不想和他好好親近一下。
鍾習抬起雙手環在張戚背上,兩人靜靜地相擁片刻之後,張戚抬起頭,與鍾習四目相對,鍾習主動稍稍低下頭,張戚順勢吻住了他……
數十天來的第一個吻,溫柔而甜蜜,但僅僅幾秒,這樣的吻已經無法滿足兩人,分不清是從誰先開始,另一個馬上回應,雙唇緊緊吸吮著對方的,舌頭激烈地糾纏在一起,彷彿要將對方吞下一般……
他們住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覺得膩,分開之後則更體會到對彼此的渴望。
激烈的吻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緩和下來,變成一種纏綿的節奏,那是另一種感覺,能更深刻地讓他們感受對方。
鍾習很喜歡這樣的吻,纏綿悱惻,但很快他就察覺到一隻不安分的手摸上了他的屁股,用一種色情的手法揉捏著。
「嗯……你幹麼?」鍾習一把揪住張戚的頭髮往後一扯,喘息未定地看著他。
張戚舔了舔嘴角,「親你啊。」
鍾習冷笑一聲,「是嗎?」垂眼往下看了一眼,張戚腿間的東西已經硬邦邦地頂著他了。「你還說你什麼都沒想?」他一手扯著張戚的領帶,瞇起眼看著他。
「難道你不想?」張戚滿是笑意的眼中充滿刻意的誘惑。
鍾習沒說話,做為一個正常男人他當然會有慾望,更別提這是他和張戚分開這麼久之後第一次見面,剛才的吻已經讓人心悸,他也想要……可是,他還在執行勤務中,在勤務中做這種事會讓他有股罪惡感……
看出鍾習的猶豫,張戚在心裡為鍾習嚴謹的性格嘆氣。那麼久沒見面,現在自己的男人就在眼前,都已經騎上來了還能猶豫成這樣,真是不知道說他定力好呢還是不解風情?
「別想那麼多了,」他拍了拍鍾習的屁股,「春宵一刻值千金,幫我脫褲子。」說話同時他已經解開了鍾習的腰帶,還有點遺憾對方今天沒穿警服出來,制服誘惑真挺讓人上癮的。
「不行……」雖然心裡已經有了妥協的意思,但鍾習還殘餘最後一點理智,抓住了張戚伸到他褲子裡的手,微微喘息著說:「他們還在等……」
張戚笑了,「放心吧,他們知道我來找你了,沒那麼不識趣。」
「你……」鍾習瞪他。這不等於他們都知道我們在幹什麼了嗎!
張戚笑著伸手勾著他的脖子稍稍抬頭吻了上去。
一陣纏綿的熱吻,徹底打破了鍾習的心理防線,很快他便從被動變得主動,整個人趴在張戚身上一邊親吻一邊磨蹭著,弄得張戚整個人都快著火了。
「嘶……快給我脫褲子,都他媽要出來了!」張戚下身往上頂了頂鍾習。
鍾習笑了,別有風情地瞥了他一眼,調侃道:「當了少爺水準還是沒變高啊,開口閉口的粗話髒話。」
「那又怎麼樣?」張戚像摸貓一樣摸著鍾習的後頸,笑著說:「你喜歡就行。」
「自戀。」
「我這輩子也就戀過你,好了好了,時間寶貴!」張戚猴急地說,「你不來我自己來了啊,到時候你可別嫌我力道太大受不了。」
果然是沒變,還是和以前一樣下流。鍾習無奈地想,按住了蠢蠢欲動的張戚,認命地直起身往後稍移了一點坐在張戚大腿上,然後伸手解開對方的腰帶,拉下西褲隔著內褲摸了摸他的分身之後,將內褲也扯了下去。
粗長的性器已經有了不小的反應,幾乎一被放出來就直挺挺地立了起來,一副隨時可以上陣的樣子。
「幫我擼幾下,馬上就能進去了。」張戚拉著鍾習的手就往上放。
鍾習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疼得張戚倒抽了口氣,然後笑著說:「寶貝兒,你也會玩情趣了啊,下次就該玩SM了吧?」
「你要是想玩也行,我就直接拿鞭子抽你這裡。」鍾習白他一眼,握住了張戚的熱楔套弄了起來。
張戚舒服地長舒了口氣,彷彿真抽他那裡也沒什麼。
享受了一會兒鍾習的服務,張戚突然說:「我們來69怎麼樣?」
「滾!」
張戚一陣失望,他早就想嘗試這個體位了,只是他知道鍾習的脾氣習慣,真要玩得先從裡到外洗乾淨了才行……看來還是要再找機會了。
眼下還是辦正經事要緊。
「褲子脫了,上來。」
都到這個地步了,鍾習也不扭捏,在張戚的幫忙下很快脫了褲子扔到地上,兩條光溜溜的長腿看得張戚一陣血氣上湧。
光著下身,上面穿得還算整齊的鍾習跨坐回張戚身上,低頭看著他,氣息稍有些不穩。
張戚揚起嘴角,伸出一隻手摸了摸鍾習的臉,「來吧,寶貝兒。」
知道他打定了主意這次要讓他主動,鍾習閉了閉眼,一隻手往後扶著張戚的性器,那一根已經完全準備好進入他了,散發著驚人的熱度。
閉上眼深吸了口氣,鍾習一隻手撐在張戚肩頭,微抬起身,將對方的性器對準之後,緩緩坐了下去。
因為跨坐的姿勢沒法徹底打開腿,鍾習只能這樣顫巍巍地夾著男人的性器往下坐,一點一點的……因為慢,所以很清楚地感覺到進入時的擴張感,感覺那根又熱又硬的凶器緩緩的撐開他的後庭,久違的疼痛感覺襲上了鍾習,他的身體甚至下意識地想起來擺脫這折磨人的感覺,但是張戚根本不給他機會。
「繼續……」張戚扣著鍾習的腰,眼眨也不眨地欣賞著他吞下自己的畫面,還時不時抬頭看一眼鍾習的表情,感覺美妙得像到了天堂一般。「屁股再往下,你可以的……」
「你少說風涼話!」
鍾習狠狠瞪了他一眼,咬著牙讓身體繼續往下沉。
張戚看時機差不多了,腰順勢往上一頂,瞬間完全沒入。
「啊……混蛋!」鍾習疼得哆嗦了一下,但除了疼之外也有快感在瞬間席捲了他的全身,讓他雙腿開始微微打顫。
張戚揚起嘴角,兩手溫柔而又有力地撫摸著鍾習的腰臀撫慰他,「寶貝兒,你這樣磨磨蹭蹭的我快忍不住了。」
瞪他一眼,鍾習還在適應著突然進入體內的異物,「早洩就直說。」
張戚樂了,看來不拿出點魄力來不行。
「我有沒有早洩的問題你還不清楚嗎?還是說我們有一陣子沒做了你忘了,那可不行,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會不會早洩!」說完,他兩手扣著鍾習的腰開始大力往上頂弄起來。
這個姿勢很考驗體力,但張戚別的不說體力是公認的好,深入淺出速度都沒有變過,鍾習卻沒一會兒就體力不支,倒在他身上。
「夠了……慢、慢一點……」一個多月沒做,一開始就這麼激烈他真有點受不了。
「慢?」張戚笑了笑,「慢能滿足你嗎?」他在往上頂的同時將鍾習用力往下一按。
「啊!」鍾習痛呼出聲,「張戚你他媽的……唔……」
沒給他繼續罵的機會,張戚吻住了他,同時停止了抽插,很快鍾習也放鬆下來,雖然下身還含著男人的性器,但是激烈的進出停止之後讓他有機會喘息,便專心與張戚接吻。
然而,溫柔親暱的吻之後,慾望重新開始騷動起來,鍾習感覺到了留在自己體內的巨物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而他自己也有些不滿足感。
結束親吻,兩人稍稍分開一些,張戚又在鍾習嘴上狠狠親了一下,然後幾乎是半命令地說:「你自己動。」
性愛中的一切都是情趣,鍾習一向坦然面對自己的慾望,尤其是和張戚在一起之後,他深吸了口氣,開始緩緩在張戚身上擺動起來,在習慣和掌握了節奏之後,動作幅度也慢慢大了起來……
「寶貝兒,你真厲害……」張戚喘息著,享受被戀人服務的美妙,同時雙手扶著鍾習的腰來回撫摸著。
鍾習雙手壓在張戚胸口直起上身,這樣可以更方便他動作,很快兩人交合在一起的地方就濕得一塌糊塗。
讓男人的性器在自己身體裡進出著,鍾習仰起頭呼出一口氣,眼神有些迷茫地看著天花板。做一件事可以讓兩個人都舒服,大概就是這種行為的妙處吧……
做到一半時兩人終於還是轉戰到那張舒服的大床上。張戚雖然不當警察了,但是日常訓練依舊沒偷懶,體力好得驚人,就著插入的姿勢把鍾習抱了起來,來了個高難度的走動,將人抱到了床上。
倒下的時候張戚一下子頂到鍾習的最深處,鍾習原本就被插得瀕臨極限,這一下頓時忍不住輕輕呻吟了一聲之後射了,而張戚在他體內狠狠抽插數十下之後,拔出來射在了鍾習肚子上。
鍾習喘息著看著天花板上讓人眩暈的水晶吊燈,張戚高潮之後趴在他身上,兩人汗濕的身體緊緊交疊在一起,高潮的餘韻還未散去……
鍾習移回視線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張戚揚起嘴角,兩人自然而然地吻在一起……
兩人又纏綿了一會兒後,躺在床上溫存,明亮的水晶吊燈已經關上,只剩牆上的古典壁燈散發著柔和的光,將激情過後的氣息渲染得越發曖昧……
「我還是有點不習慣我們現在的關係。」鍾習赤身裸體地躺在張戚懷裡,一條手臂搭在他腰上。
張戚摸著他的頭髮,輕聲問:「哪裡不習慣?」
問他哪裡他也說不上來。鍾習突然有一絲悲哀的感覺,真要說大概是他們好像永遠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一樣,說不定以後都得這樣偷情似的見面。
剛開始和張戚在一起的時候鍾習從沒想到很遠的未來,但是兩人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事之後,他發現自己想得越來越多了。
張戚看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別瞎想,我們不會一輩子這樣的。」
鍾習抬眼回看了張戚一眼,那你打算怎麼樣?他想這樣問,但最終還是沒問出來。有時候鍾習也很厭惡自己的個性,但是沒辦法,在這時候他真的不想再說煞風景的話了。
「幾點了?」片刻之後,鍾習閉著眼低聲問了一句。
張戚看了一眼牆上的古董掛鐘,低聲說:「開始返航了。」
鍾習沒說話,下意識抱緊了他,臉貼在他胸口靜靜地聽著沉穩的心跳聲……
兩人相擁在一起,享受著這難得的、久違的親密。
也許分開並不是沒有一點好處。鍾習心想,至少他現在越來越覺得和張戚在一起的時間彌足珍貴,這就是所謂的「失去後才懂得珍惜」吧……
第二章
張戚成了戚家二少爺的事這一段時間在警局都是一個熱門話題,不少人驚訝的同時,也都在後悔當初怎麼沒跟他搞好關係。
不過人都離開了,再想也來不及了,於是眾人又開始猜想偵二隊的隊長一職將由誰來接?
原本眾人都以為新隊長會從偵二隊裡選出來,鍾習的辦案能力有目共睹,但論資歷還真是太嫩,而另三人裡也就程大松最有可能,雖然他明確表示對隊長的職位沒什麼興趣。
果真沒過多久通知就下來了,說近期將有人來接替張戚的位置,成為偵二隊的新隊長。
這個消息對所有人來說都有點出乎意料,尤其是偵二隊的成員。
但最冷靜,也最坦然接受的卻是鍾習,他是從來沒想到他會升成隊長的。
而其他人對即將上任的新隊長的接受度還沒有鍾習高,程大松和康業明自然不用說,一個是張戚的忠實信徒,一個視張戚為初戀情人,周志勇人雖然愣了點,但是愛憎分明,並且對張戚也是異常崇拜的,現在想想,鍾習還沒來的時候偵二隊簡直就像張戚的後宮。
剛知道將有新隊長這消息時還上演過這樣的情景——
「他是不可能回來了,隊長的位置也不能一直空著,有人來接替不是很正常嗎?」
其他人質問他反應太平淡的時候,鍾習這樣回答。
「而且我們隊人這麼少,我還希望多調來幾個人呢。」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再說不出什麼了。
程大松和周志勇到旁邊去交流手上的案件資訊,康業明看了一會兒在桌前認真寫報告的鍾習之後,走了過去。
發現他站在自己桌前,鍾習抬起頭,問:「有事?」
「你最近和他見過面嗎?」康業明開門見山地問。
鍾習微微一挑眉,有點好笑地道:「怎麼了?」
「就是問問。」康業明微微一笑。
「不勞你費心。」鍾習回了一句,重新低下頭,「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繼續寫報告了。」
這回輪到康業明挑眉了,雖然是因為張戚造成他對鍾習沒什麼好感,但他相信就算沒有張戚,他也絕對不會喜歡鍾習,這就是所謂的天生犯沖吧。
上面通知說新隊長一個星期之後就上任,結果一個多月了仍然不見蹤影。
新隊長一直沒來,各種消息開始層出不窮,甚至還有人說二隊可能要合併到一隊,一時間頗有點人心惶惶的感覺。
但沒想到這消息剛傳出來沒幾天,上面又來通知了——偵二隊新隊長即將到任。
終於到了新隊長上任的日子。
偵二隊辦公室裡,周志勇像往常一樣舉啞鈴練肌肉,康業明在翻書,鍾習用電腦看資料,一切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但是氣氛卻是有點壓抑的。
沒過多久,程大松一臉便祕表情地走進來,站在門口看著辦公室裡的人,「同事們,今天新隊長就要來了,我怎麼有種大敵當前的感覺?」
周志勇一邊哼哧哼哧舉啞鈴一邊說:「不然你要怎麼樣?他來了你還能把他趕回去?」
「你們要是同意,我還真會想辦法讓他知難而退!」程大松雙手扠腰,朝眾人吆喝道:「別練了,小康、小鍾,都過來開會!」
康業明原本就坐在離程大松不遠的地方,白了他一眼,「別鬧!」
「我哪是在鬧?你快過來……大勇別練你那幾塊肌肉了,人長得醜怎麼練都沒用!」
周志勇一臉委屈地放下啞鈴。
程大松蘭花指一翹指著鍾習,「小鍾?」
鍾習無奈一笑,起身往前走了兩步靠在桌旁,就當看戲了。
程大松終於得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雙手背在身後跟局長一樣抬頭挺胸,清了清嗓子說:「各位,接下來對我們二隊是個重大的考驗,新隊長要來了,但是平心而論,你們覺得我們需要新隊長嗎?」
「需要啊……」
「閉嘴!」程大松打斷周志勇,「不許插話!」
「不是你問的嗎……」周志勇不滿地嘀咕。
鍾習笑了笑,沒說話。
「雖然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康業明皺了皺眉說:「這是工作,我們沒理由也沒資格決定誰來當隊長吧?」
「我知道,可我就是不甘心啊!」程大松肩膀扭了扭,「誰知道新來的這位是什麼水準的,看慣了前任隊長,我的眼光難以降低標準了啊!」
「敢情你是怕人長得醜啊?」周志勇又忍不住說了一句。
程大松倒也坦然承認了,「是啊,而且可能還不只醜,」說著,他兩手在空中亂抓,一臉抓狂的樣子,「說不定又矮又禿還有口臭……」
「又矮又禿……是在說我嗎?」
就在程大松慷慨激昂地說著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陡然插了進來。
鍾習、康業明、周志勇三個人全愣住了,程大松整個人更像被雷劈了一樣。
他僵硬地回過頭,第一眼看到的只是對方的胸頸,當下一驚……這麼高?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門什麼時候開了,男人站在門口一手扶著門框,一臉笑意地看著他們。
「呃……」程大松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跟其他人站在一塊,一臉防備……外加一點心神蕩漾地看著門口的陌生男人。
「你是……」
男人打量了一下辦公室裡的眾人,隨後露齒一笑,「大家好,我是楊瀚。」說完看了看眾人的表情,又笑著補了一句,「你們的新隊長。」
眾人愕然,雖然知道今天新隊長要來,但是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尤其是程大松,剛才那番話等於是當著人家的面說的。
「隊、隊長?」程大松結巴了一下,心想完蛋了,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簡直算得上是侮辱了。
但他飛快調整情緒,朝男人伸出手,一臉狗腿地笑著說:「歡迎歡迎!我是副隊長程大松,叫我大松就好,楊隊長你好帥!你們說是吧?」他一邊和楊瀚握手,一邊回頭朝其他三個人擠眉弄眼。
其他人表情各不相同,周志勇傻笑,康業明翻白眼,鍾習忍著笑點了點頭,平心而論,這位新隊長的確是個英俊的男人。
楊瀚笑著和程大松握了手,然後問:「不為我介紹一下大家嗎?」
「當然。」程大松連連點頭,先介紹了最近的周志勇。
「楊隊長你好!」周志勇砰地一拍胸口,又是當初鍾習來時拜碼頭的架式,「今後大家就是兄弟了,有什麼事儘管說!」
楊瀚雙手一抱拳,跟周志勇的風格倒是很統一,笑咪咪地說:「好說,今後要兄弟們多照應了。」
周志勇咧嘴一笑覺得這人不錯,上道。
然後是康業明,康業明對這位新隊長倒也沒什麼意見,禮貌地向對方點頭,「你好。」
楊瀚也對他微微一笑,「聽說你是位很優秀的警員,辦案能力很強。」
「過獎了。」康業明謙虛的笑著,似乎除了張戚之外他對任何人都很冷淡。
最後楊瀚來到鍾習面前,程大松拿出媒人介紹未婚男女的熱情替兩人引見,「這位是我們隊的小鍾,鍾習。」
鍾習朝楊瀚一點頭,「你好,我是鍾習。」
楊瀚微微瞇起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低聲念了一遍「鍾習」然後笑了,「你好,今後請多指教了。」
鍾習輕笑了一下,「楊隊長客氣了。」
程大松在一旁看著他們,覺得好像嗅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
全體成員介紹完了,楊瀚說:「今後和大家就是同事了,我這個人很隨和,平常大家可以輕鬆相處,有案子時要嚴肅以對,相信我們很快就能成為好同事、好朋友。」
「一定一定!」程大松雙手握拳晃了晃,滿臉的雀躍。
楊瀚笑了笑,「好了,我得去局長辦公室報到,本來應該先去的,可我忍不住想先來這裡看看。」說完他看向鍾習,「小鍾,能幫我帶下路嗎?」
沒想到會被指名,但鍾習還是立即回應,「當然,跟我來吧。」
在眾人的目送下鍾習和楊瀚一前一後離開,門一關程大松就扯著康業明的手臂興奮地說:「我敢打賭新隊長的肌肉比前任隊長還結實!」
康業明白了他一眼,「你看過?而且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透視眼?」
程大松嘿嘿一笑,「好啦,我知道你對隊長念念不忘,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在我心裡張戚隊長永遠是第一位。」至少現在是。
康業明一臉鄙夷,「剛才誰一副大敵當前的樣子?」不過他也承認新隊長肌肉比張戚結實就是了。
「你們覺得這新隊長怎麼樣?」周志勇問,「我覺得還不錯,挺豪爽的。」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不錯……」程大松更是滿意地點頭,「說真的,我一開始真以為會來個禿頭胖子,結果真是大驚喜啊!」
康業明要翻白眼了,「我真是服了你們了,才見面不到十分鐘就被收買了?而且……」話說到一半他皺了皺眉,「楊瀚……」
「怎麼了?」程大松和周志勇一起看著他問。
「我總覺得這名字在哪裡聽到過……」康業明思考片刻,說:「我剛畢業還沒來這裡的時候,在其他市的警察局待過一段時間,當時有一件案子好像跟楊瀚有關……但因為我也不感興趣就沒特別記得。」當年他光顧著想辦法跟著張戚,跟害了相思病似的,對其他的人和事都不感興趣。
「可能是破了案子立功了吧。」程大松猜測。
康業明點點頭,「也許吧。」
鍾習帶著楊瀚穿過走廊往局長辦公室走,楊瀚一直不近不遠地跟在他身後,也沒說話。
鍾習本身其實不善言詞,也就只有碰到張戚那樣的才會常常被氣得破口大罵,到現在除了偵二隊的成員之外,整個警察局的人還覺得他是冷漠型的帥哥。
「這裡還挺大的呢。」楊瀚突然說了一句。
鍾習嗯了一聲,問:「你要不要先去人事處辦一下手續?」
「手續前幾天已經辦好了。」楊瀚有點漫不經心地回答,他的腳步突然停下,站在窗前饒有興趣地看著樓下院子裡的大樹,「這裡風景真不錯呢。」
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有興致,鍾習也沒說什麼,站在原地等他。
楊瀚看了看窗外的風景,從口袋裡掏出煙,微笑著問鍾習,「來一根?」
這裡雖然不是規定的吸煙區,但是因為有個人曾經一直在這裡抽煙,所以也成了默認的可吸煙點。
鍾習看了他一眼,上前一步接過煙放到嘴裡,緊接著打火機也湊了過來,為鍾習點了煙之後,楊瀚很帥氣地替自己點了一根,悠然地抽了一口。
「我挺喜歡這裡的,」他說著,隨後看著鍾習,「我雖然是隊長,但是個空降兵,很多事還要請你們今後多指教了。」
鍾習和他對視幾秒,笑了笑說:「隊長客氣了。」
楊瀚揚起嘴角,一雙眼中充滿笑意,有點勾人……
鍾習心想,這男人還真是挺性感的。
接替了張戚,楊瀚正式成為偵二隊的隊長,光明正大地坐到了張戚的位子上,離鍾習最近。
雖然對二隊成員來說,時間太短,還無法充分了解這位新隊長,但大家都覺得楊瀚給人的感覺其實跟張戚很像——臉上始終帶著笑意,人也挺和善,而且有股濃濃的花花公子氣息,簡直跟張戚如出一轍。
「楊隊長,你以前是待哪裡的呀?」程大松身為警局八卦主力軍之一,自然要好好盤查一番才好對其他女警官交差。
楊瀚姿勢豪放且帥氣地坐在椅子上,揚起嘴角回答,「從市調過來的,以前是緝毒的。」
「哦……」程大松瞄了瞄男人襯衫下隱約露出的胸肌,好想摸一把。「那隊長結婚了沒有?」
其他在偷聽的人都覺得這個問題問得有點跳躍,也太快了點。
楊瀚卻答得爽快,「結過。」
「啥?」程大松嚇了一跳,又反應過來他說的是「結過」,那也就是說離婚了,這情報實在太驚人了。
「我和妻子分開好多年了。」楊瀚始終面帶微笑,並不介意。
鍾習抬頭看了楊瀚一眼。
程大松點點頭,「這樣啊,那,你現在是單身?」
「是啊,單身好久了。」
彷彿又看見了希望,程大松忍不住探問楊瀚喜歡什麼類型的,就差沒直接問他喜不喜歡男人。
楊瀚脾氣倒是很好,答案真假暫且不論,不管問什麼都一一回答,後來周志勇也加入,對他在緝毒時的事很感興趣,康業明偶爾也插問一兩句。
唯有鍾習一直沒出聲,他對這位新隊長並不十分感興趣,而且來日方長,總會有相互了解的。
說白了,他現在腦子裡只有張戚。
離上次在船上見面又過了一個星期,這期間他們一次面也沒有見。
今天早上他醒來之後,發現手機收到張戚傳來的訊息,簡單的一句問好,發送時間是凌晨三點。
他盯著手機螢幕半晌,最後放下手機,輕笑了一聲。
一大早,鍾習走進偵二隊,周志勇正在舉啞鈴,與平時不同的是楊瀚也跟著他一起練,兩人一手一個比賽誰舉得快、舉的次數多,最後對自己實力頗有信心的周志勇敗下陣來,惋惜之餘對楊瀚刮目相看。
「不錯啊,平時常鍛鍊吧?」周志勇問。
一開始他們對這位新隊長還有點拘束,說話做事都挺小心的,但僅僅幾天時間楊瀚就跟他們打成一片,說話時也沒有上下級的感覺。
「還好。」楊瀚笑著放下啞鈴,舉起胳膊秀了一下肌肉,「以前還有時間去健身房,後來越來越忙也就很少去了。」
這時他看到鍾習進來,朝鍾習一笑,「小鍾,早。」
「小鍾早啊!」周志勇也喊道。
「早。」鍾習朝他們點頭,逕自走到自己位子上坐下。
他剛坐下,門又開了,程大松進來了。
「大家早!」他心情似乎很不錯,語氣裡都透著歡愉。
新來了帥哥隊長對程大松來說是件好事,以前雖然有張戚,但畢竟是有主的了,現在終於不用顧忌了。
今天程大松穿了件騷包的粉色西裝外套,搭白T恤白褲子白皮鞋,整個人粉嫩粉嫩的,很不像警察。
鍾習他們是習慣了,就怕楊瀚不習慣,誰知這新隊長也不知道是會收買人心還是品味奇特,誇程大松衣服好看不說還問哪裡買的,令程大松心花怒放。
等兩人交流完之後,楊瀚接到電話離開了辦公室,程大松哼著歌經過鍾習身邊時朝他一眨眼,「小鍾你今天好帥。」
鍾習哭笑不得,手上的筆在桌上輕輕敲了兩下,「我說,你這是……春心萌動了?」
程大松一扭身靠在他桌邊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張隊長被你收了我沒辦法,現在來了個新的我還不能萌動一下嗎?」
鍾習挑眉,「可是他都結過婚了,你怎麼知道他也喜歡男人?」
「這個嘛……」程大松側過頭看著他高深莫測地一笑,「直覺。」
鍾習失笑。
程大松回自己位子時,一直沒出聲的康業明好笑地問:「你真的要移情別戀了?」
「嘖嘖嘖,你這話就不對了。」程大松單手扠腰,另一手食指搖著,「這不叫移情別戀,是找到新的精神寄託,我對張隊長仍然是一片癡情。倒是你,現在也差不多應該移情別戀了吧?」
康業明聞言眉頭一皺。
見他表情不對程大松連忙轉身坐正,還一邊嚷嚷,「手好乾啊,塗點護手霜……」
旁邊的鍾習無奈一笑,一抬眼看到自己桌上放的那盆小仙人掌,那是張戚送給他的見面禮,一瞬間有點失神……
半小時之後,楊瀚回來了,嚴肅地對所有人說:「各位,有案子了。」
新隊長上任之後第一件案子,眾人馬上嚴陣以待。
「有人報案說接到威脅電話,有人要綁架他,抽他的筋、扒他的皮,然後剁碎了餵狗。」
這難道不是打架時落的氣話?
看出眾人的疑惑,楊瀚一聳肩,「報案人就是這麼說的,而且他沒騙人,因為一天之後他就真的被剁碎了。」
「剁碎?」幾人都一臉意外。
「對,全身剁得碎碎的,法醫驗屍後說是用菜刀和鋸子之類的工具剁的,骨頭碎片有大有小,各種臟器也切碎了,但不是專業手法,死者只剩頭是完整的,也不知道是頭比較不好剁,還是故意留個頭讓人認屍,這是照片。」
程大松接過照片看了一眼就趕緊扔給周志勇,後者也沒敢多看,表情惡心地起身雙手遞給康業明。
康業明擰著眉看完了照片,一言不發地遞給鍾習,鍾習接過去,皺著眉一張一張地看了起來……
雖然偵二隊成員也算身經百戰了,但是一大早看這麼重口味的照片還是有點惡心,程大松趕緊喝了口水往下壓一壓酸水。
楊瀚看了一眼手裡的資料,繼續說:「碎屍塊和頭被分裝在一百多個保鮮袋裡,然後裝在一個大行李袋裡扔到了市中心的廣場上,一開始有人以為是誰遺失的,叫來了巡邏的警察之後打開一看……」他挑眉攤手,表示後面你們都知道了。
「這案子本來該一隊負責,但他們手上一樁快結案的案子有了突發狀況,所以由我們和另外兩個一隊同事一起接手。死者是一家拍賣公司的員工,今年三十五歲,單身,身家清白,沒有案底。」楊瀚看了看死者資料,一抬頭看鍾習正若有所思地看著照片,揚起嘴角問:「小鍾,有什麼想法?」
鍾習皺了皺眉,「看樣子凶手應該是故意要讓屍體曝光的……凶手是不是在警告什麼人?」
楊瀚點點頭,「可能,這有點像黑道手法,殺雞儆猴,為的就是讓人看到他的下場。」
「黑道的話……」程大松捏著下巴嘀咕了一句。
「不如我先去找人打聽一下,看看最近哪些幫派有情況。」周志勇自告奮勇,他跟不少三教九流的人有來往,一般牽扯到幫派的案子都由他去打探情況。
「也可能是幫派內鬥,」康業明也提出看法,「雖然死者看起來清白,但表面清白,實際上有問題的人多了。」
楊瀚點頭,「你們說的都有道理,我們一件一件來吧。小鍾你和我去拍賣公司,大松、小康你們去找死者家屬詳細詢問死者生前情況,志勇你去辦你的事,下午四點之前回來匯報。」
「是!」
出發之前,鍾習看了一眼楊瀚給的死者生前任職的拍賣公司的檔案,上面的負責人的名字令他在意。
也許只是同名,他想,畢竟世上有很多巧合的事。
去拍賣公司的途中,楊瀚坐在副駕駛座對鍾習說:「小鍾,不好意思讓你開車。」
「沒關係,」鍾習看著前方專心開車,「習慣了。」
楊瀚輕笑一聲,「說起來,你很厲害啊,看那些照片都能面不改色,我一開始拿到手的時候都有點受不了……」
「誰說的?」鍾習嘆了口氣,「我一個月都不想吃肉了。」
楊瀚大笑起來,好一會兒才說:「說真的,一開始我覺得小鍾你有點冷,不過現在看來你也有不同的一面……」
「是嗎?」鍾習挑眉,他一直是這個樣子……想到這,他又反應過來,可能只有和張戚在一起的時候才會不同,他微笑著嘆了口氣。
他的表情全落在楊瀚眼裡,看著他幾秒,楊瀚說:「我聽說,前任隊長和你關係不錯?」
表情未變,鍾習沉默了幾秒後回答,「是,我們現在關係也不錯。」
楊瀚輕笑出聲,「你放心,我沒有打聽你隱私的意思,只是好奇問一問。」
「你認識前隊長?」鍾習問,同時讓車穩穩地轉彎。
「不能算認識,」楊瀚回答,一手摸了摸下巴,「畢竟我是接替他的職位,所以還是想了解一下。」說著,他看了鍾習一眼,「他很有名啊。」
鍾習笑了笑,「是啊,我來之前他已經臭名遠揚了。」
楊瀚微微一笑,沒說話,但下一秒表情突然嚴肅起來——
「停車!」他喊了聲。
鍾習一愣,馬上將車停在路邊,「怎麼了?」
「等我一下。」楊瀚沒多說什麼,打開車門下車之後一路小跑著朝馬路對面過去。
鍾習以為他發現了什麼情況,又怕說會礙事,不好跟上去,只能在車裡有些不安地等著。
好在沒過一會兒楊瀚就回來了,看起來沒什麼特別,只是手上多了一個紙袋。
「給你!」上車之後,楊瀚獻寶一樣遞給他一個東西,「剛出爐的。」
鍾習愣愣地看著那個冒著熱氣的團子,「你這是……」
「糯米糰子。」楊瀚笑得很得意,「我最喜歡這家的糰子了,就在馬路對面,剛才在車裡就聞到味道了,過去正好趕上新一鍋出爐,還不用排隊。」
你是有狗鼻子嗎……鍾習無言了,這麼緊張只是為了買糰子?
可要說鍾習生氣倒也沒有,因為早已經習慣了。
這位新隊長不僅感覺和張戚很像,連行事風格也……
接過糰子,鍾習看了看,又看了一眼楊瀚,對方正吃得津津有味。
「快吃,趁熱吃才好吃,吃完我們好出發。」
畢竟有任務在身,沒辦法,鍾習咬了一口又白又圓的糰子,清新的抹茶餡兒……味道的確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