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攻經紀人VS.誘受劇作家.激情調教】
從備受寵信的武太監,穿越成了哈腰陪笑的經紀人,
大慶覺得非常不適應,而更不適應的是……戀愛這回事,
明明蕭述凡為了替妹妹出氣,蓄意惡整他,
不只封殺他旗下藝人,還對他下藥用強的,
更表示想要工作,就拿他的身體來換,
他卻不覺得被羞辱,只因為他對蕭述凡……一睡鍾情,
這場交易是他接近蕭述凡的唯一機會,他怎能放棄?
蕭述凡嫌棄他功夫不佳,他就回家研究影片精進,
還加碼料理三餐,在蕭述凡遇險時保護他更是必要,
老天爺啊,看在他如此勤奮努力的分上,
讓他早日從奴才升級成戀人吧……
蕭述凡優雅地切著牛排,入口的好滋味讓他不禁揚起眉,
驚詫於大慶的好廚藝。
「還合你的胃口嗎?」大慶小心翼翼的問。
『非常好。』
「真的?」大慶被讚美得心花怒放,不禁傻笑。
「多嘗點,看你喜歡吃哪樣,我明兒個再替你準備。」
『都不錯。』他一一品嘗了桌上的菜後,黑眸直瞅著大慶。
『我很有食慾,不管是你的手藝,還是你的人。』
「嗄?」
『待會,我在床上再驗收一次。』
綠光
最陰沉的A型人。
認為愛情是這一輩子最渴求的一種感情,但寧缺勿濫。
因為太愛作白日夢,所以迫不及待將滿腔熱血化為文字,
哪怕是在腦袋空虛時,都能夠充滿執筆的熱情。
希望有一天能達到讓讀者們恨之入骨,一日無綠光,便覺面目可憎的超凡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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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篇 調教愛奴序曲
男人,朝他筆直走來。
就在他與他對上眼的瞬間,男人臉上的笑意猶如散發著光芒般,教他一時轉不開眼。
這是豔遇,還是命運?
答案在男人停在他桌邊時揭曉——
「大哥。」男人噙著討好的笑喊著。
蕭述凡微揚起眉,正要開口詢問他是打哪失散的兄弟,突地瞧見他轉頭,揚高了手,喊道:「遙遙,大哥在這裡。」
瞬間,他明白了。
原來,他是妹妹新交往的男友。
他們兄妹倆挑人的目光,真是出乎意料的一致。
瞧瞧,那陽光的笑容,配上修長健美的身形,完全就是他的天菜,至於厚臉皮的部分和見鬼說鬼話的本事,他可以當沒瞧見,因為男人在床上時,鬼話和厚臉皮一點都不重要,他比較重視的是能力和體力。
但是,在這一頓飯之後,這個名叫傅慶年的男人將從他的天菜名單裡劃除,因為他是屬於妹妹的。業界同仁都知道,他寵妹妹是出了名的,只要是妹妹的心願,他都會極盡所能地完成。
所以,當妹妹把傅慶年帶到他家你儂我儂時,雖然有點刺眼,但只要戴上墨鏡,日子還是過得去的。
不過——
「喔喔,真的親下去了!」
妹妹難得的尖叫聲,讓蕭述凡從臥房踏出,倚在門邊看著坐在客廳看電視的兩人。電視螢幕上呈現的是兩個熱吻的男人,他微揚起眉,對這種小兒科的親吻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
「喂,要是你有演出機會,經紀人要你接這種角色,你接不接?」
這問題有意思,蕭述凡微揚眉,等著這位想踏進演藝圈卻被勝伊經紀公司老闆打槍,因而成為經紀人的傢伙回答。
「我沒辦法。」
對蕭述凡而言,這個回答算是意外,卻又不算太意外。
「你太不敬業了,身為一個藝人,為了彰顯戲劇張力,什麼劇情和角色都應該挑戰,如果導演要我親女生,我照親不誤。」
蕭述凡忍不住點點頭。聽聽,他的妹妹說得多好,真不愧是新生代的女神!
「女生跟女生是賞心悅目,可是男人跟男人……很髒耶。」
蕭述凡微瞇起眼,哼笑了聲。
幾日後,他買了機票前往美國。雖說每當他尋找靈感寫劇本時,總會前往美國閉關,但這一回,有一半是被傅慶年那句話給刺傷,而另一半是他覺得就算戴著墨鏡,還是隔絕不了那刺眼的光芒。
他不看總可以吧?
「遙遙,那個混蛋要是敢欺負妳,一通電話給大哥,大哥替妳整死他。」臨走前,他對著送機的妹妹如是說。
「大哥,他不敢。」
妹妹臉上甜滋滋的笑意,是他怎麼也無法給予的,為此,他忍讓了,只要妹妹可以幸福快樂,這一點退讓不算什麼。
半年後。
「蕭遙,發生這麼大的事,妳怎麼可以讓我從別人的口中得知?妳應該在第一時間就告訴我的,不是嗎?!」
「大哥……」
聽著寶貝妹妹在電話那頭泣不成聲,蕭述凡就覺得心臟像是被人掐住,幾乎無法喘氣。
「妳放心,大哥會替妳討回公道,他讓妳掉的每一滴淚,都得付出代價!」他的妹妹,唯一的妹妹,遙遙是他細心呵護,萬般寵溺的寶貝,竟教她哭得柔腸寸斷……那個混蛋,他要讓他知道,何謂生不如死!
於是,在安撫了妹妹之後,他立刻致電給工作夥伴。「季庭,立刻聯絡其他製作公司,一起封殺勝伊的藝人,條件是——我先前不答應開稿的劇本,我全都接了!」
他不願意寫過多的商業劇本,推了不少公司和電視高層的邀請,但是現在,哪怕要他寫劇本寫到吐血,他也要勝伊關門大吉,讓傅慶年在業界待不下去!
原本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會立刻回台,親自整死那個傢伙,可偏偏他手頭上積壓的劇本太多,教他一時抽不開身,等到他將大半劇本處理完畢後回台,已經是隔年五月的事了。
「勝伊還沒關門大吉?」一坐上車,他劈頭就問來接機的好友。
「照這樣下去,快了。」和蕭述凡一起創立鋒流製作公司的顧季庭繫好安全帶,緩緩地將車駛向道路。「然後,就輪到你倒了。」
「不過是幾部戲而已。」
「不要意氣用事砸了自己的招牌,咱們可是有口碑的。」
「等到整死傅慶年,我就會停手。」
「對了,他去年就改名叫傅大慶了。」
「關我什麼事?」混蛋改了名字一樣是混蛋。
「……你現在要遇見他,大概會被他嚇一跳。」
「因為他毀容了?」他知道,他去年出了場車禍,然後跟他妹妹分手了。
「不是,他的臉完好無缺,有問題的是他的個性。」
「個性?」
「就是……」車子平緩地停在斑馬線前,顧季庭思索著用字。
蕭述凡沒好氣地翻了白眼,將目光投注在車窗外,突地瞧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而那人還牽了個少年。
也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麼,就見傅大慶往那少年的臉上重重親下,教他驚詫地瞪大眼,懷疑自己看錯了人。
「之前傳出他和金若望有那麼點『關係』,不過金若望去年就結婚了,所以應該是有人捕風捉影。」
隨著綠燈亮起,車子往前行駛,蕭述凡卻還是不住地回頭,就見傅大慶將那少年輕鬆地抱起,走進一棟大樓。
「你的意思是說,傅大慶對男人覺醒了?」
「傳聞而已啦,應該不是。」
如果只是傳聞,那麼他剛剛瞧見的是什麼?
那傢伙不是說過男人跟男人很髒嗎?那麼,他剛剛瞧見的是什麼
「季庭,花與罪的試鏡,讓勝伊的藝人過來。」
「咦?」
「要傅大慶帶勝伊的藝人過來。」他不容反對地道。
如果他轉性看上男人,當初為何要招惹遙遙?
不管是與不是……就讓他一探虛實,給個教訓吧。
卷一 愛奴調教中
金典酒店十一樓摘星廳裡,鎂光燈閃動。
一個個上前試鏡的俊男美女,由製作公司的攝影師尋找著最佳角度,依著劇本拍攝所需的形象。
等到一整個試鏡流程結束後,各家經紀公司的經紀人立刻拉著旗下藝人,有志一同地朝一個方向而去——
「顧製作人,這是我家的新人,上一季參與了『我愛大海』的演出,獲得不少好評,希望這回可以得到合作的機會。」
「顧製作人,我家新人上個月才剛發新片,請多多指教。」
其他人以銳不可擋的氣勢,拉著自家商品蜂擁而上,大慶和自家新人硬是被擠到邊邊角角去。
「……大慶哥,你一整個弱掉了。」新人之一越琦瞇起帶有幾分混血味道的深邃黑眸,看向有如蝗蟲過境的現場,用力地嘆了口氣。
「我……」
「慶哥,衝啦。」新人之二李瑜有張娃娃臉,也有著不認輸的個性,二話不說就拖著大慶衝鋒陷陣。
「我……啊……」大慶被硬拖著走,在擁塞的人潮裡,一張陽光大男孩的臉硬是被擠成了「吶喊」面孔。
救命啊!不用這麼拚吧,不就是一場試鏡,等著其他人介紹完了他們再上場就可以了嘛。大夥都是文明人,乖乖排隊是美德是常識啊,幹麼非得要和這群沙丁魚擠在一塊?
嗚……有汗味,還夾雜香水味,嘔……他想吐了。
「咦,這不是慶年嗎?」如火焰般引得眾飛蛾朝他撲去的顧製作人顧季庭,哪怕被團團包圍,還是一眼就認出快被擠得不成人樣的大慶。
「欸,顧製作人,我改名了,叫大慶。」大慶很禮貌很客氣地將旁邊的人推開一點點,很遺憾自己無法用更正式的方式自我介紹。
顧季庭推了推金邊眼鏡,仔細打量他。「好久不見,你似乎變了不少。」
所謂的變化並非是面貌,大慶依舊有他記憶中極為陽光的外型,濃眉大眼,身材高瘦,但以往噙在嘴邊樂觀又討喜的笑不見了,內斂拘謹了許多,尤其還有股說不出的味道,那是一種由內而外改變的氣質,突兀卻又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是嗎?」大慶不著痕跡地將被擠得有點微皺的襯衫拉了拉,再趕緊抓著自家新人上前。「顧製作人,這兩位是勝伊的新進藝人,越琦和李瑜有著偶像的外貌,歌藝也不錯,目前正在籌備第二張EP。」
顧季庭看了一眼各有特色的新人,雖說長相不差,但長相好是進演藝圈的入門配備,這場試鏡會上要找出比他們兩個出色的……隨手抓都有一把。
當然,這麼殘忍的話,他向來是溫柔地放在心底,只有他那邪惡的搭檔才——
「傅慶年?」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顧季庭看著一路猶如開紅海般走來的搭檔蕭述凡,本來想提醒一下大慶的,可惜搭檔的眼裡有著勢在必得的狠勁,他只好委屈大慶,拿大慶餵一下猛獸,緩和一下他的心情。
大慶哪裡知道顧季庭的心思?聽見有人喚,回頭便是恭敬又禮貌地作揖,抬眼要解釋自己改名,對上那男人噙著笑意的眼時,沒來由地爆開陣陣惡寒。
咦……啊啊,他想起來了,在他接收的記憶裡,這個名為蕭述凡的男人,非但是正當紅的編劇,還是傅慶年前女友的大哥。
「蕭編劇。」他說著,直睇著男人令人如沐春風的笑。
依他的眼光看來,蕭述凡的五官極為秀美,用最簡單的形容詞形容,那就是——美麗的男人。但這並不代表他偏女相,而是屬於一種男人的美,性感中帶著魔性的誘惑力,精緻又立體的五官足以將現場參與試鏡的藝人全都打趴。
蕭述凡微瞇起黑眸,似笑非笑地問:「怎麼不叫大哥?」
「呃……」大慶笑臉有些僵。
他跟蕭遙分手都已經一年多了,難道這消息還沒傳到他耳裡?
還沒想好要怎麼解釋,顧季庭已經介入兩人之間。「述凡,不是說了沒打算過來,難道是稿子寫好了?」
「順路過來看看而已。」蕭述凡噙著寓意深遠的笑,含蓄地回答,而真正的直譯如下:你在作夢是不是?怎麼可能寫得好?
知他莫若顧季庭,馬上心領神會。「……那就早點回去吧。」都寫不完了,還順路過來看什麼?這裡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堆毫無價值的青菜蘿蔔,可憐他頂著人情壓力,得要雨露均霑地分配角色,辛苦啊!
「等我把事辦完。」說著,蕭述凡隨即親熱地抓著大慶。「慶年,晚一點有沒有空?」
「呃……」他們不熟捏,能不能說沒空?
「有空!」李瑜二話不說地替他接下約會。
拜託,這齣新戲「花與罪」讓大夥快要擠破頭,而蕭述凡就是「花與罪」的編劇,他和顧季廷是鋒流製作的黃金搭檔,人家都開口約他,慶哥還猶豫,是不是搞不清楚狀況啊?
喂……大慶微抿著嘴,覺得這時代的孩子真的很沒禮貌,竟未經他的許可就替他允了邀約,要是在宮裡,這孩子已經被他疼愛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名片給我,晚一點我跟你聯絡。」
「呃……」
「不要給你臉還不要臉。」蕭述凡笑咪咪地說,但話語充滿威脅。
大慶愣愣地看著他。他語氣明明就像是說笑,可是那字眼實在不太好聽,尤其他的眼神好認真……
「好了,別鬧了,名片給我。」蕭述凡溫柔地拍拍他的臉,美麗的眸子微露凶光。
大慶嚥了嚥口水。好難混……這個世界真的好難混!主子,為何您此刻不在奴才身邊!
一年多前,他,大慶,一位宮中武太監,為了救被推進池裡的主子而落水,但人沒救到卻與主子雙雙穿越至此。主子成了藝人金若望,他則成了主子的經紀人,正當他為這世界的進步繁華,而且沒有明槍暗箭的權謀鬥爭喝采時,主子找到了幸福的歸宿,決定正名皇甫桂,而他也跟著主子的腳步正名為大慶。
本以為從此就能在這文明而便利的世界自由自在地活下去,主子卻自立門戶,帶著懷孕的愛妻和轉行當導演的好友岳均到國外拍片去了,然後把小舅子丟給他照料,這倒不打緊,可怕的是老闆把主子自立門戶的罪怪到他頭上,逼他非得要讓旗下藝人一個個都能攀上一線,登上高峰。
可是……就算他擁有傅慶年所有的記憶,傅慶年的記憶裡並沒有如何帶藝人這些重點啊!
他的腦袋像是精準的電腦一再重複掃描,找到的訊息永遠只有吃、喝、玩、樂,總不能要他帶著旗下藝人天天吃喝玩樂,早晚有天要輪到他喝西北風的!
要知道,傅慶年是個貪玩的孩子,可他大慶是個以主子為生命的奴才,沒有主子,他的天……塌了,他的心……碎了,他的人……
「你現在是在給我演哪一齣?」
忘了自己回到公司準備報告戰果,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大慶驀地張眼,如受到驚嚇的小兔子般躲進沙發裡。
明顯得近乎白目的表達方式,讓他的老闆——前超級男模宋勝儒瞇起了一雙電眼,帶著數百萬伏特電流逼近他。
「宋哥……」不要、不要再靠過來了。
主子,救命!
「傅大慶,我再一次慎重地警告你,要是你再讓我看見你的小指翹起來,我保證你再也看不見你的小指。」宋勝儒噙著數百萬伏特的怒火,發出最後通牒。
大慶二話不說地將雙手緊握成拳,確保美麗的小指可以活過今天。
嗚嗚……這裡不是崇尚人權的世界嗎?為什麼他就連翹個小指也得被威脅?他可以到勞委會控訴老闆霸凌嗎?
「然後呢?」宋勝儒閉了閉眼,不想再看一個陽光型男瑟縮地躲在沙發裡的孬樣,回頭解開西裝外套,坐在他對面的沙發。
「嗄?」
「試鏡!」
大慶嚇得立刻起立站好,準備報告今日的收穫,可是……沒有收穫,怎麼報告?
「喂,因為你跟顧季庭有幾分交情,我才特地要你帶雙人組過去的,你不要跟我說你連點人情關係都沒派上用場。」
「呃……」啊就沒有很熟,哪來的人情關係?
跟顧季庭熟的是傅慶年,而重點是,他掃描好幾遍腦袋,都沒有顯示傅慶年跟顧季庭很熟的檔案啊。
「……所以,你現在是要跟我說,皇甫不在,你就變成廢物了?」
嗚,這是人身攻擊!主子從沒說過他是廢物,區區老闆怎能如此傷害他?可恨的是他反駁不了,教他傷心欲絕。
想當年,他可是宮中第一武太監,如今卻淪落為任人打罵,不得還手還口的小小經紀人,他真的好痛心。
「也不想想今天公司會走到這一步,到底是誰造成的?」宋勝儒一雙殺人於無形的黑眸,不管他怎麼閃躲都能精準地鎖定他。
「那個……」
「就是你!」
大慶可憐兮兮地抿緊嘴,萬分無辜地垂下臉。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皇甫的事暫且丟到一邊不提,可問題是,蕭遙是你的前女友沒錯吧?」宋勝儒見他那可憐狗樣,一把火不由得燒得更旺。「你不知道蕭遙是蕭述凡的寶貝妹妹是不是?你之前追得像條狗,結果咧,一到手就把人家給拋棄了!就是因為你跟蕭遙分手,所以公司旗下藝人才會連續被打槍!」
不講則已,一講他就滿肚子火!勝伊經紀公司規模一般,不可否認是靠他己身魅力和人脈才能站在這一行裡,也是因為他有一雙精準的眼,可以找出即將發亮的星星,更有門路推薦自家商品。
公司按部就班經營,一步步地漸成氣候,可誰知道才捧出一顆紅星,那顆星轉頭就自立門戶,更慘的是因為大慶得罪蕭述凡,導致旗下藝人四處碰壁!
「是她要分手的……」大慶無語問蒼天。
關他啥事?他跟蕭遙不熟啊,幾天沒打電話沒聯絡,她就LINE他,說從此不用再聯絡,他也很客氣地回傳知道了,在現代文明的世界裡,這不就是完美又和平的分手嗎?
他還慶幸著不需要再伺候個麻煩,哪裡知道會有這麼多的後遺症?
「她會要求分手就是你的錯!你當初巴上她,不就是愛她愛得要命,為什麼一場車禍後就甩了人家?還是跟我猜的一樣,你巴上她純粹是想要為自己鋪路,希望可以從蕭述凡那裡得到角色?」
「我……」他的記憶裡,傅慶年好像不是這樣的人耶。
「我跟你說過了,現在市場上不流行你這種長相!你是長得好,很陽光很男人……不,那是之前的你,現在的你很陽光但是很娘,娘到我都起雞皮疙瘩了,你可不可以給我強悍一點?!」
「呃……」怎麼強悍?好比踹他……嗯,好像不太好,老闆看起來不是很耐踹的那一款。
「想演戲,你現在只剩太監是你的戲路,還是乖乖地當經紀人吧你!」可惡,連他都覺得這傢伙不當太監太可惜。
「嗯……其實有太監可以演也不錯呀。」算是本業,不需演技。
「傅大慶!」
他被吼得瑟縮地縮起肩,突地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宋哥,大慶哥已經跟蕭編劇有約了,你好歹也先聽他說一下,為什麼老是對他這麼凶?」
大慶回頭望去,對於李瑜的義氣相挺一點感謝之意都沒有,他根本不打算赴蕭述凡的約,他幹麼還說出來?
「喔?」宋勝儒聞言,瀕臨抓狂邊緣的情緒稍解,微拉鬆了領帶,努力擠出溫和的笑。「大慶,真有你的,你是故意吊我胃口?」
「不是……」
可憐他有口難言,一旁欠揍的死小孩又搶了他的台詞。
「我很意外呢,蕭編劇一到現場誰都不理,就只找大慶哥說話,而且立刻開口邀他晚上一起聚聚。」
宋勝儒每聽一句,臉上笑意就更濃幾分,噬人殺氣在聽到最後一句時已消失無蹤,用力地拍了拍大慶的肩。「幹得好,大慶,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
才不是,你剛剛罵我是廢物……大慶不敢頂嘴,就怕丟了工作,等到主子回國,他也沒臉見主子了。要知道,主子剛自立門戶,張眼就是要用錢,他這個奴才自然也得貢獻一點能力,總不能明知主子手頭吃緊,還讓主子養他。
「我不知道大慶哥這麼厲害,竟認識蕭編劇這種大咖。」
「喔,你不懂是應該的。」身為老闆,他曾經目睹當年傅慶年為了蕭遙茶不思飯不想,為了追求蕭遙什麼花樣把戲全都端出場,可誰知在把到沒多久,一場車禍硬是把一個陽光型男變成了娘男!
當然,這天底下什麼奇人異事皆有,不管是什麼樣的男人,照道理說,他都應該一視同仁,尤其他當年也有心要捧大慶成為藝人,就算一時沒市場,但待在這個圈子裡總是有機會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每看到大慶翹小指,裝可憐小媳婦樣,他就覺得他的理智線被他的小指給勾斷了,火氣來得凶猛,連自己都受到驚嚇。
「為什麼?」
宋勝儒涼涼看他一眼。「你該去上表演課了吧。」
「表演課好無聊。」
「等到你把十八般武藝都學會了再跟我說無聊。」不上表演課,以為靠臉就可以站穩一片天嗎?
這年頭想當花瓶,也該是有身價的花瓶,他還不夠格!
把李瑜趕走之後,宋勝儒抹了抹臉,走到悶聲不響的大慶面前。「大慶,蕭述凡的事就交給你了,你要搞定他,花與罪這齣戲就算拿不到男一,至少也要拿到一個男二,懂吧。」
「可是……」
「再有可是,陳導那戲正缺個太監,我會大力推薦你。」宋勝儒瞇起的黑眸晦暗無光,充斥危險。
「不要。」陳導是變態,老是喜歡摸他屁股,就算他誇他太監演得好,他一點也不會開心!
「所以?」
「……我去。」
除此之外,他還有第二條路走嗎?沒有!
金典酒店的餐廳內。
大慶如坐針氈,從約定好的七點坐到都快要九點了,卻還是不見蕭述凡赴約,教他不禁掏出手機,一再確認時間和地點。
蕭述凡會來,還是不來?
蕭述凡如果沒赴約,他雖然鬆了口氣,但宋哥那裡很難交代;可是蕭述凡要真的來了,這一頓飯,他真不知道要怎麼吞下去。
雖說年代時空不同,但試問,要是有個寶貝得要命的妹妹與人分手,當哥哥的會對對方和顏悅色嗎?
那是不可能的好不好,用腳指頭想也知道。
在業界,誰都知道蕭述凡有著嚴重的戀妹情結,蕭遙根本就是他心尖上的一塊肉。也因為如此,蕭述凡在業界站穩腳步之後,各製作單位甚至是電視台高層都要給他幾分面子,連帶的也讓蕭遙站穩了一線花瓶的角色。
哪怕蕭遙空有美貌身材毫無演技和歌喉,但她就是片約不斷,因為只要討好她,就能得到蕭述凡全力的贊助,不管是劇本還是製作公司的資源。
難怪宋哥會以為當初傅慶年追求蕭遙是想得到她附加的好處,壓根不知道他純粹是愛慘了蕭遙。只是自己取代了傅慶年之後,這場曾經轟轟烈烈的愛情,就順理成章地劃下句點。
這不是很可喜可賀嗎?他完全尊重蕭遙的意思,誰知道會因此得罪蕭述凡?如果宋哥認為旗下藝人一再被封殺和蕭述凡脫不了關係,怎會傻得以為這頓飯局可以拉近彼此關係?還是說就是要把他送到蕭述凡手中凌虐,以換取關係的緩和?
如果沒意外,他應該會被修理得體無完膚吧……
「大慶,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大慶抬眼望去,就見身著休閒西裝,更顯身形修長的蕭述凡徐步走到面前,噙著照理說該算是如沐春風的笑,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覺得頭皮有點發麻。
「不會,我也才剛到。」大慶站起身,客套地說著。
蕭述凡笑睇著他。「所以說你遲到?」
「……嗄?」
「我的約你也敢遲到?」笑意不減,但目中凶光反倒是愈濃愈噬人。
大慶心裡抖了抖,他果然寶刀未老,宮裡練出來的識人眼力還是有的。
敵意啊,很深很深的敵意,深得教他一見就忍不住想逃。
慶幸的是,侍者上前點餐,暫時化解了他的尷尬,可是點完餐後——
「大慶,我們很久沒一道吃飯了。」
「喔……對呀,一年多了。」他快速搜索腦袋的記憶。
「因為我幾乎都待在國外。」
「喔。」聽說蕭述凡閉關寫作時,通常都會跑到國外。
可是,就算蕭述凡人不在國內,對他而言,壓迫感依舊,因為蕭述凡在業界的人脈掌握著勝伊藝人的生殺大權。
「你話變少了。」
「是嗎?」他又不是傅慶年那個長舌男,話多得讓人懷疑他上輩子是啞巴。
「覺得你似乎連外貌也不太一樣。」蕭述凡托著腮,不住地打量著他。
大慶笑意微僵,但還是努力穩住陣腳。哪裡不一樣了?頂多是皮膚粗糙了一點,他又不是傅慶年那個自戀鬼,房裡那些瓶瓶罐罐他從沒用過,搬家時都一併丟了。
男人,靠的絕對不是那張臉,而他不算是男人,更不需要靠臉吃飯。
但他要靠什麼呢?想到這,他猛地愣住。對呀,他能做什麼又會做什麼?要是連這份工作都保不住,難不成真要主子養他?
以往讓主子養那是沒話說,可是現在時空背景不一樣了,他也得自立自強!
因此他勢必得抓住眼前的機會,哪怕蕭述凡明擺著準備宰殺他,他也得笑笑地任由他處置以換取工作機會。
「怎麼了?」蕭述凡揚笑問著。
大慶直睇著他。在他眼裡,蕭述凡是個非常美麗的男人,但笑容卻非常邪冷,如果是平常,他絕對能避就避,不過……今天,他必須像個男人一樣,有壯士斷腕的決心!
「大哥。」他強迫自己學傅慶年那般諂媚地開口。
蕭述凡濃眉微揚,深邃黑眸眨也不眨地直睇著他,直到他幾番掙扎,要繼續說下去時,冷冷地截斷他。
「你怎麼還有臉叫我大哥?」
大慶翻到舌尖的勇氣,瞬間消失得連渣也找不到。
適巧侍者上菜,短暫化解凝窒氣氛。蕭述凡接過侍者已開瓶的紅酒,替彼此都倒上一杯,舉杯敬他。
「開玩笑的。」
大慶端起酒杯,默默地嘗了口。才不是開玩笑,只要有長眼都看得出他是真的這麼想,嗚,要是連這事都辦不妥,宋哥不知道會不會把他開除,到時候他豈不是要變成米蟲在家裡等著主子回家了?
「別顧著喝酒,吃點東西,要不然喝醉了,我可不保證你會出什麼事。」
大慶把酒一飲而盡,食不知味地吃著餐點,眉頭突地微皺。「這牛肉沒有先醃漬,雖然肉質極嫩,可惜醬料掩過了原味,要是不醃漬,倒不如煎半熟再灑點鹽巴就好,還可以吃出鮮美甜味。」
蕭述凡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這麼懂吃的。」
「呃……人生不就是吃喝玩樂嘛。」總不能要他說,以往在宮中,為防主子被毒殺,皆由他親自下廚,練就他一手好廚藝?說來也沒什麼,這是熟能生巧的嘛,況且這個世界最棒的是有瓦斯爐!沒有嗆人的煙,更是一點火就著,火候好調整,要他天天站在瓦斯爐前幹活,他都不覺得累呢。
「可不是?」蕭述凡似笑非笑地道。「不過聽說你近來似乎也沒上哪玩樂。」
大慶偷覷他一眼,一和他對上眼,嚇得趕緊埋頭狂嗑。看來,蕭編劇就算人不在國內,依舊十分關注自己,換句話說,他一直盯著自己,準備盯死自己了?
糟糟糟,這結要怎麼解?
「聽說你和改邪歸正的金若望走得很近?」他說著,替他斟著酒。
大慶疑惑抬眼,一會才想起來,「喔……若望改名叫皇甫桂了。」主子改名,他一併改,畢竟自個兒的名字叫起來才順耳嘛。
是說改邪歸正……嗯,如果結婚也算改邪歸正,那就這麼著吧。
「聽說你跟他一起出了車禍,後來你就搬到他家,跟他出雙入對?」
「……嗯。」哇,他把他調查得很清楚呀,只是出雙入對這詞聽起來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所以你是因為轉性,所以才甩了遙遙?」
大慶瞠圓了眼,脫口道:「不是,是蕭遙甩了我。」
「我管你誰甩誰,你讓遙遙開口甩人也是你的錯!」
大慶無力閉上眼。果然如此,反正千錯萬錯都算是他的錯就對了,不過這樣也好,大夥打開天窗說亮話。
「蕭編劇,我只是尊重蕭遙的意思,她說要分手,我也只能說好啊。」再說了,他車禍住院時,她連一次都沒來探視過他,要說兩人有多情深意重,那應該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吧。
「所以你現在是在告訴我,遙遙是一個很任性的女孩子?」
看著蕭述凡笑意褪盡的冷鷙神情,大慶用力深呼吸,立刻端起倒滿的酒杯。「是我的錯,蕭遙是個再好不過的女孩,是我不懂得珍惜她,全都是我的錯,不管蕭編劇要我怎麼請罪,我都願意。」話落,他先乾為敬,誠意十足。
蕭述凡微瞇起性感黑眸,唇微掀,「做什麼都願意?」
「是,不管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希望能夠讓蕭編劇息怒。」息怒吧!讓他的日子好過一點。
是說奇怪,紅酒的酒精濃度不是挺高,依他的酒量,陪主子喝幾瓶也不成問題,怎麼現在他好像有點頭暈了?
「說什麼息怒,我生氣了嗎?」蕭述凡笑瞇眼問。
大慶直瞪著不住左右搖晃的他,心想那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如果不叫生氣,什麼才叫做生氣?
可不可以不要搖了,他的頭都暈了……
晃著晃著,他的頭失去控制,眼看著就要往前栽在餐盤上,蕭述凡好心地按住他的額頭往後一推,讓他無力地倒在椅背上。
然後,蕭述凡喚來侍者。「我的朋友喝醉了,不知道能不能幫個忙,幫我一起把他扶到樓上客房?」看來是藥下得太重,讓他昏睡得太快。
讓遙遙落淚,徹底惹火他,傅大慶即將付出的代價,絕對不是他能想像的。
一聲聲吸吮的聲響,伴隨著古怪的濕熱感,令他的腿間燃起了火焰,酥麻感如電流般竄至腰椎,幾乎癱瘓下半身。
這是怎麼了?
大慶疑惑地張眼,眼前是昏暗未明的房間,空氣中有股甜香,有一瞬間,他幾乎以為回到自己剛來到這世界的時候,陌生感包圍了他,但腿間的濕熱卻硬生生打散心底的陌生。
有東西在舔他。
這是他第一個直覺,他想要起身查看,卻驚覺自己雙手竟高舉過頭,「欸?」怎會被綁住了?
「醒了?」
他呆了下,顯然沒料到舔他的會是個人。
「你……」雖然燈是關上的,但他的眼力向來極佳,再加上這嗓音……「呃,蕭編劇,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其實他更想問的是——為什麼舔他?
餓了嗎?
但他隨即否定了這個可能,因為他們才一道吃飯喝酒,喝酒……啊,難道是他喝醉了?可是他好像沒喝那麼多呀。
「你說呢,慶年?」蕭述凡哼笑了聲。
「呃……我改名了。」他叫大慶。
「又如何?一樣俗氣。」
「……俗氣也沒什麼不好。」根據他的記憶所編織出的回答,應該還算得體吧。
幸好,他承接了這個身體,一併承接了所有記憶和對這個世界的認識,要不想在這兒活下去,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呢。
是說,他怎地一直蹲在他腿間?有床啊,看是要躺要坐都方便的。
「是啊,名字俗氣,身體倒是不俗。」蕭述凡舔過他早已勃發的慾望。
大慶抽了口氣,想阻止,才想起自己雙手被縛。
這狀況……這到底是……他絞盡腦汁從記憶裡尋找男人被縛是否是這世界的一種習慣或禮儀,但在被那濕熱的口腔含覆後,腹間像是燒起了猛烈的火花,瞬地蔓延成了滔天大火。
這被含吮的滋味,他不曾有過,但是這身體的原主有過,再者他在宮中曾經目睹,所以他知道眼前究竟是什麼狀況。
男人間的歡愛時有所聞,不管是在哪個時空裡,有的遮遮掩掩,有的則是敲鑼打鼓,唯恐他人不知。
所以,這男人歡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問題是——他是太監啊!這不曾有過之物正昂首怒嘶……這是什麼感覺、這是什麼感覺?!
難道,這就是皇上寵幸妃子時,登上極樂的感受猶記得,皇上總是會張狂喊著一句話,他當時不解,可如今他明白了。
大慶忍不住地脫口喊,「咱家要升天了!」
誰來告訴他,為什麼會這樣?!
「你敢升天,我就掐爆你的蛋!」蕭述凡大手掐住大慶早已發硬的玉囊,教他痛得不禁微瞇眼。
「你你你……」大慶粗喘著氣息,腦袋一片空白。他這是怎麼了?這酥麻蝕骨的滋味還是頭次經歷,有著說不出的快意,但如今被緊掐著,也是說不出的苦呀。
「你什麼你,搞不清楚狀況?」蕭述凡緩緩地坐到床邊,美眸在昏暗中顯得熠亮,像是叢林中的野獸,緊盯著剛得手的獵物。
他真的搞不清楚啊,明明是在吃飯,明明是在喝酒……「我喝醉了?」哪怕可能性極低,但他還是忍不住確定一下。
蕭述凡睇著他半晌,低低笑開。「我真喜歡你現在的蠢樣子。」裝蒜?現在都什麼狀況了還在裝傻。
無所謂,反正他只是要他的身體而已,他想要逃避現實也沒什麼關係。
鬆開箝制,蕭述凡大手撫向他厚實的胸膛,長指摩挲著早已硬實的乳尖。
記憶中,傅慶年有副非常陽剛且近乎完美的軀體,如今再見,似乎比記憶中要來得更加精壯結實,肌理線條分明,人魚線、鯊魚線都有,他是什麼時候迷上健身了?把自己的身體變得這般誘人。
蕭述凡探舌輕舔著唇,大手沿著胸膛撫自下腹,緩慢而折磨人的來回愛撫,有意無意地撩撥著早已浮起青筋的巨大。
「蕭蕭蕭……你到底想做什麼?」大慶口乾舌燥地問著,下腹緊縮。
那蝕骨銷魂的酥麻從他的指尖蔓延到身上,沿著背脊匯集到下腹,熱浪不住堆疊,渴望升天的慾念像是要吞噬他的理智。
這就是升天的感覺嗎?好陌生又好凶悍,像是要把人給逼瘋似的,好可怕……卻又教他莫名眷戀著。
「你說呢?」蕭述凡跨坐到他身上。
大慶滿肚子疑問尚未出口,下身碰觸到的是同樣赤裸的身軀,他才發現蕭述凡下半身是赤裸的,彼此的昂揚摩挲著,然後滑到蕭述凡的股間,驀地——
大慶屏住呼吸,瞠圓了大眼。
這是什麼感覺?
他像是被什麼給包裹住,濕熱滑膩的感覺緊密包圍了他。從頂端一點一滴地吞噬著,通過那令人窒息的隘口,將他徹底吞噬,野火般的酥麻幾乎在瞬間席捲了他的下半身,讓他沉浸在無法言語的異常快意中。
「啊……好棒……」蕭述凡性感地沙啞低喃著。
大慶黑眸眨也不眨,直瞅著他妖媚的醉人神態,感覺他微擺動著腰,抽離後又佔有了他,一次次地將他納入深處,將他絞得死緊,彷彿要將巨大裡的什麼給絞出,一次次深深地箍緊,一次次地累積,難以言喻的快意教他毫無預警地射出熱液。
他癱軟著,低聲喘息,渾身像有電流亂竄一樣,陣陣麻慄,邪惡的蝕骨酥麻彷彿還留存在他的胸口上。
原來這就是升天的滋味,難怪皇上夜夜流連後宮不早朝……
「你不是說男人跟男人很髒,怎麼你卻在男人體內射了?」
大慶被快意席捲,不解他的話意,正要問,只見他惱怒抬眼。「誰准你射了?」
「嗄?」這是不可以的嗎?
「我還沒有射,你憑什麼射?」蕭述凡惱火地掐住大慶的玉囊,驀地感覺小大慶在體內甦醒,迅速又凶悍地在他體內顫跳著,瞬間盈滿了他,教他舒服地微瞇起眼。
「抱、抱歉,我不知道。」原來還有這種規定啊?傅慶年沒有跟男人的經驗,所以他也無從確認,但蕭編劇都這麼說了,肯定是這樣。
這是他的初回呢,他作夢也沒想過自己竟也能有初回。
來到這個世界,他盡心盡力地扶持著主子,完全遺忘了在這裡,他可以是個男人,從沒機會嘗試,如今嘗到了升天的銷魂滋味……這就是成為男人的滋味,他一輩子也不會忘了今晚發生的事。
蕭述凡魅惑地看了他一眼,大手輕撫著他的玉囊。「算了,就當藥效還沒退。」分明是在胡言亂語了,被他侵犯了還說抱歉,不會是藥下太重吧。
「你說什麼?」大慶沉浸在自己的驚喜之中,沒聽清楚他的呢喃。
「沒什麼,我只想跟你說,持久點,再比我早射,我就掐爆你。」
看著蕭述凡充滿誘人風情的眉眼噙著邪惡的威脅,大慶不禁繃緊了神經,努力地想要持久,可是——要怎麼持久?
他沒學過耶,不知道憋氣有沒有用?
慵懶得像是置身在軟綿綿的棉花團裡,教大慶動也不想動,任由殘留的快意在體內四處流竄。
他覺得他的世界變成了玫瑰色,絢爛而撩亂。
他處在一個被顛覆的世界裡,就在昨晚,他變成了一個男人,而他的身心靈還處在震撼的快意之中,要不是櫃檯詢問續房或退房,他大概還會沉浸在這片難以自拔的震撼裡。
離開飯店後,他才驚覺已經中午,他早就遲到了!
一進到公司,可憐如他,馬上撞見最不想遇見的人——
「大慶,蕭編劇的事處理得怎樣了?」
一聽見蕭編劇,大慶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俊臉浮現可疑的紅,好似被人窺見昨晚他如何與蕭述凡被翻紅浪,恁地銷魂。
還好,他醒來時,蕭述凡已早一步離開,要不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昨晚的事真的是太羞人了。
「……傅大慶,你是感冒了是不是?」宋勝儒冷冷盯著他紅通通的臉。
「沒有,我很好。」大慶趕忙回神道。
「蕭編劇的事到底怎樣?」他沒啥耐性地追問著。
「就……嗯……」
宋勝儒微瞇起眼,看他身上沒傷,嘴邊又掛著幾分癡傻的笑,心想他應該沒吃到蕭述凡的排頭,代表應該沒什麼問題才是。
「很好,繼續保持下去,繼續努力,直到跟他重修舊好就對了。」宋勝儒拍了拍他的肩,難得為他打氣。
算是重修舊好嗎?有人是這種修補法的嗎?
才一想起,大慶的臉皮就不自覺地燙了起來,但他沒有太多時間回味昨晚的滋味,因為他還得帶著藝人到處跑通告跑活動,直到夜幕低垂,才又趕緊到補習班將主子的小舅子給接回家。
「大慶,昨天去哪了?」錢少華劈頭就問。
「……應酬。」
「你從來沒有應酬到連家都不回。」錢少華朝他挑了挑濃眉,像個小痞子,整個人無骨似地晃著晃著,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摩挲著。「趁著我姊姊和姊夫不在,你就在外頭過夜,不怕我告狀?」快點,拿一點來封口,否則他不保證他的嘴會說出什麼話。
本是企圖趁這當頭多要點零用錢,然而他卻瞥見大慶臉紅得快要著火,嚇得他倒退好幾步。
「你沒事吧?」天氣沒這麼熱,臉這麼紅,不會是要中風了吧?
「沒事,上車吧。」大慶三步併作兩步地走到車邊,掩飾羞澀的神情。
「真的沒事?」錢少華坐上車還是不住地追問。
「有事的是你,下個月就要會考了,要是沒拿到好成績,再看少傳和主子會怎麼修理你。」
「呿。」說到考試,錢少華一整個枯萎了。
回到家後,就地解散,各自忙各自的,大慶梳洗完畢,全裸躺在床上,才一閉上眼,昨晚如夢似幻的場景再次湧現,嚇得他又趕緊張開眼。
唉……震撼,真的是太震撼了,作夢也想不到這種事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穿越到這個世界後,雖然擁有男人的身體,但他向來是六根清淨,八風不動,豈料昨晚卻被莫名其妙地吃乾抹淨。
這到底要他怎麼辦?
男人沒有清白可言,得了便宜的還是自己,這種事沒有討公道的空間,可問題是男二的角色……他今天腦袋不算清醒,又剛好遇到心情還不錯的宋哥,所以好運地逃過一劫,但明日呢?
宋哥一定會再問的,所以他勢必得再去找蕭述凡才成。
但,他要拿什麼臉去找他?他根本不明白蕭述凡為何如此。感覺上,他像是被強了,可事實上,升天的是他呀!難不成,蕭述凡喜歡自己,所以才把他給綁了起來?
不可能,蕭述凡應該很想殺他才是,從他昨晚的神情就可看出端倪。
既然痛恨他,又為什麼這麼待他?一早又不見他的蹤影,要不他就能問個明白,如今隔了點時間,要他問……怎麼問啊?
更糟的是,為什麼他的下體又痛了起來?
大慶拉開被子,偷覷著已完全挺立的下體,明明一直都很乖很安分守己的,為何一夜過後就野了?
頭痛地嘆了口氣,他告訴自己,睡吧,睡醒就沒事了。
他用力閉上雙眼,告訴自己需要睡眠,然而昨晚的場景卻教他血脈賁張,肌肉緊繃著,漲硬的痛已經變成了錐心抽痛,急欲尋求解脫。
「啊!」大慶雙眼殷紅地掀被坐起。
這混蛋東西竟敢這般折騰他!
「你以為你痛著,咱家就會捱不住嗎?告訴你,咱家是宮中第一武太監,這麼點小事,咱家沒放在眼裡!」他怒斥完畢,盤腿運氣,疏經通脈,氣沉丹田,煉精化氣。
約莫半個鐘頭後,大慶通體舒暢,瞧那劍拔弩張的混蛋終於偃旗息鼓,他便滿意地倒頭要睡,但是——
「混帳,你是病了不成!」
大概一個鐘頭後,他再次跳了起來,再一次地運氣,比上一次多費了一倍的時間,這才讓它躺平,末了,他不忘惡狠狠地瞪著了無生氣的小兄弟,出言恐嚇。「不要再逼咱家,咱家會讓你生不如死!」
看了眼床頭上的時間,已經是四點半,他疲憊躺下,拉過被子,豈料絲滑的被子摩挲過下體,簡直就像是火柴棒劃過的剎那,火光乍現,昂首企盼,教大慶驀地瞪著天花板。
他找到問題的癥結了!他二話不說地跳下床,開了抽屜抓出四角褲套上。
沒問題,他隔絕了接觸,這下子就不成問題,他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然而分身雖不再與絲綢滑膩摩挲,但仍不得解脫的傲立著,讓他滿身是汗地爬起,想起了還有一招——冷水澡。
「咱家跟你卯上了!」他離開房間,衝進浴室裡,拉下蓮蓬頭,以冷水伺候著聽不懂人話的混蛋。「想死是不是?以為咱家沒脾氣嗎?咱家不是沒脾氣,咱家只是不想生氣,要是逼急了咱家,咱家就——」
「……大慶哥。」微弱如絲的氣音在角落裡響起。
大慶嚇了一跳,側眼望去,就見錢少華不知何時出現在馬桶邊,一臉恐慌害怕地看著自己。
「小花,你怎麼還沒睡?」大慶不解問著。「什麼時候來的?」
「……我尿急,比你還早到。」錢少華目光落在他的腿間,再艱澀地回到他臉上,動作飛快地把褲子拉好。
根據姊夫的說法,姊夫和大慶都是穿越來的。大慶是姊夫的貼身太監,負責照料姊夫,如今姊夫帶著姊姊出國,留下大慶照料自己,他原本覺得沒什麼不好,因為大慶的廚藝好得想弄一桌滿漢全席都不是問題,再加上大慶擅長整理家務,功課又是一把罩,有大慶在,比姊姊在家還要有用,所以他依賴大慶是再正常不過。
但他忘了大慶會有壓力。
畢竟大慶本身是有工作的,早上洗衣掃地替他準備早餐送他上學,晚上回家整理家務還要到補習班接他,而前陣子還聽他叨唸宋哥把旗下藝人被一再打槍的事都怪到他頭上。
大慶哥壓力一定很大,才會從深夜就一直喊著咱家會讓你生不如死,也把他吵得一直睡不好,可是壓力再怎麼大,也不是用這種方式紓壓吧?
他剛剛一衝進來,就把四角褲拉掉,抓著蓮蓬頭往下沖,最重要的是他目露凶光,口中唸唸有詞,教他突然害怕了起來。
姊……姊夫,你們快點回來吧!
「不會是我吵到你了吧。」大慶面有愧色地道。
「不會……」錢少華幾乎快哭了。
媽的!要不是他嚇到軟腿,他絕對馬上衝回房,立刻上鎖!
要知道,這傢伙是有前科的,上個禮拜他小考成績不錯,回家時,他就突然親了他一下,說不定他早就覬覦自己,只是礙於姊姊和姊夫在家,所以不敢胡來,如今他們都不在家……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注意到錢少華的臉色有點蒼白。
「……我才想問你到底是哪裡不舒服。」目光默默地落在他的腿間,心想要是他突然發神經,他就直接往那裡踹過去,然後帶手機逃家,告訴姊夫,他的貼身太監病了。
「我……」大慶臉上浮現少女般的羞澀。「它一直這樣,我很困擾。」
錢少華看著他半晌,試探性地問:「所以你剛剛在吼叫,是跟這個有關?」
「抱歉抱歉,吵到你了,我實在是氣極了,所以忘了控制音量。」大慶滿臉愧疚。「天都快亮了,你趕快去睡覺吧。」
「你呢?」
「繼續沖冷水。」再不行,就把他淹死。
錢少華無力地閉上眼,三分鐘前感受到的恐懼,如今看來根本就是笑話一樁!就說了,大慶明明就是個少根筋的傢伙,娘得要命,哪裡有半點暴力因子,根本就是他自己嚇自己。
他純粹只是因為搞不定那話兒才抓狂的嘛!說來也是,他以前沒有,現在突然有,不知道怎麼處置也算是人之常情。
「大慶哥,不要說我對你不好,這個不用沖水,弄一弄就好了。」喏,他也是個知恩圖報的,略盡棉薄之力沒什麼的。
「怎麼弄?」大慶不恥下問。
原來還有不需靠人就能解決的法子!以往在宮中,皇子們要是起心動念,隨便抓個宮女都能解火的,可他覺得此法大大的不妥。如今這是文明世界,他也不可能隨便找個人解火,再者雖然他承接了傅慶年的記憶,但也不是每個部分的記憶都記得,壓根不懂還有其他良方,才會被折騰得這麼光火。
錢少華直瞪著他。「我跟你有沒有那麼熟啊?」熟到三更半夜不睡覺,還要教他自給自足?!「就弄一弄啊,要是真的不會,你不是電腦通,上網去查啊!」
拜託,他沒有義務對他說得那麼鉅細靡遺好不好,要知道他是今年要參加國中教育會考的小孩子,這種丟人的事不要他教好不好!
瞧錢少華飛快離開,大慶偏頭想了下,看著總算低頭的兄弟,心裡微鬆口氣。
太好了,待會總算可以稍微歇一會了,至於良方的話……改天有需要再上網查查好了。